抓心挠肺一整晚也毫无办法,俞寒不告诉他,他真查不到。
现在不还是要让他出手帮忙?方肖抱着胳膊挑眉道:“你俩到底怎么了?”
俞寒喝了两杯,迟钝道:“没什么。”
方肖无语想,没什么你还要买醉?
俞寒说:“方肖,你不要跟他说我的事。”
方肖:“怎么说,我甚至没他的联系方式。”
他超级记仇。
俞寒真的醉了,也不知道他来之前到底喝了多少,他看见俞寒闭上眼睛,对他说:“不要说,因为……跟他没有关系。”
方肖:“什么没关系,你不是等他……”
俞寒:“跟他无关,他没必要知道。”
俞寒:“这些年是我自己要等……”
说完后他彻底趴了下去,不省人事。
这让方肖头都大了,感情大半夜的,让他过来是要兼职代驾,把人安全送到家的啊?
行吧,谁让他够兄弟呢。
第二日,洛林远特地换了几套衣服。在镜子面前站着转圈,不仅恍惚地想着,好像许多年没这样在意过穿着了。
他想穿得成熟些,不要这样孩子气。俞寒就很成熟,不像他,依然是高中生风格。
洛林远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苦恼地想要不要留点胡子,男人就喜欢络腮胡,多有男人味啊。
等他到了绘园,满心期待地开始一整天的忙碌。一直忙到了晚上,看到六点了,连饭都没吃完,放下就跑出去迎接家长。
就像希望代表注定失望一样,他没等到俞寒。芋圆是被一个中年妇女送过来的,应该是他们家的阿姨。
俞寒……不来了。
他昨晚说,不要讨厌他,明天还来好不好。
俞寒没来,他讨厌他了。
这个念头攥紧了洛林远的心,他站在走廊上,直到目送最后一个家长进入课室,这才慢慢往回走。
他用手锤了锤胸腔的位置,那里很闷,呼吸困难,就像旧疾复发,更似回到当年。
果然不回国就好了,回来了多难过。
韩追还说俞寒想跟他打复合炮,要真是这样,也许他还好受点。
俞寒不要他,同样也不想睡他,更讨厌他这个人,还有比这个更失败的结果吗?
洛林远坐在办公桌前,明明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他做,但是他四肢无力,动都动不了,整个人陷入一团无法逃脱的灰雾里,除了趴在那里难受,他什么也做不了。
不知道走神了多久,下课音乐都响起了,有人敲响了办公室门。
洛林远强撑精神,坐起来道:“进来。”
是杨老师,手里还牵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