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还要挑衅地扫俞寒一眼,俞寒神色自然,好似无从察觉,三人僵持对坐,等餐点上来,俞寒又动手切了部分牛排递给洛林远。
林舒冷笑了声,开始问俞寒现在在哪高就,是不是在关朔风手下做事。
俞寒对答如流,说没有,自己毕业后跟朋友创立了公司,正在创业。
林舒问过几场下来,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成长得足够优秀。
比自己儿子现在好多了,她又不虞地扫了专心吃饭,远离战场的洛林远一眼。
洛林远埋头苦吃,不太想关心谁输谁赢,反正都挺幼稚的。
当然他正处于蜜恋期,要是俞寒被刁难太过,他总是要胳膊肘往外拐,帮着说话。
可惜俞寒战斗力太强,根本不需要无用的他。
他现在就像夹在婆媳大战里的废物点心,帮谁都被嫌弃,幸好他媳妇够强悍,能经得住婆婆的刁难。
林舒说,俞寒有这番成就,少不得关朔风的出力帮衬。只是他不清楚,她们母子二人与洛霆现在关系极差,关朔风与洛霆多年兄弟,想来不会允许俞寒与她儿子继续来往。
洛林远咬着一口沙拉,呆滞抬头,没想过过自己母亲会说出这番话来。
说好的家丑不能外扬呢?
俞寒虽觉得这话里有话,但现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他道:“我的公司跟关朔风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他,我是我,他没有权利干涉我的择偶对象。我姓俞,不姓关。”
这番强硬的话让林舒些许诧异,又极为满意,连语气都没再那么苛刻,更何况俞寒刚刚话里有一个她吃惊的关键词:“择偶?”
洛林远想偷喝加冰可乐,被俞寒连杯端走。
俞寒将杯子放到一边,重复道:“择偶。”
俞寒郑重地对着林舒说话,视线却不离洛林远:“他是我想要陪伴渡过一声的人,我的伴侣。”
林舒本来想嘲讽一句,这就一生了,你们才几岁。便想到面前这个男人,从七年前就跟自己儿子纠缠,谁能想到,七年后,这两个人再次重新在一起了。
普通男女情侣,二十五岁都该结婚了。就算他们是两个男人,但是俞寒这样认真跟她说,即便国情不允许他们领证结婚,可这个心态好歹是端正的,不是随意玩玩而已。
这些年来,她儿子身边一直没人。她曾经担忧过洛林远在国外学坏,同人乱来。
刚去美国那一年,林舒对他心有愧疚,也曾想过,洛林远既然喜欢男孩,就无法强行改变了。
该改变的是她的心态。
哪知道才对洛林远放松些许,洛林远就把自己折腾进拘留所了。
好在后来洛林远足够乖巧,却也乖得太过,身边再没有恋爱的对象,孤孤单单这么些年,终于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叛逆一场,冲动回国。
现在身边出现了这么个人,又是这个人!
不用想也知道,回国到底是为了谁,又是为了什么。
林舒一时没出声,反而是在旁边被感动到的洛林远,悄悄地张嘴,用嘴型对俞寒说我愿意。
刚说完,就被林舒的目光捕捉个正着。
忙害羞闭嘴,埋头吃饭。
幸好后来林舒的语气没再过份,甚至能说态度温和不少,慢声细语,两个人甚至就洛林远的生活习惯不好达成一致立场。
林舒说:“小俞,一会我要送他去医院看看,你有空一起吗?”
这就小俞了?
洛林远差点被圣女果噎到,心想他刚刚吃东西的时候,到底错过了什么。
林舒一个这么难讨好的人,竟然肯改口叫人,示意亲近。
俞寒说:“嗯,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立场一致的婆媳,那就更可怕了。
饭后,洛林远被两个人押着前往医院,做了全方面的检查。
需要做的项目太多了,洛林远几乎是从这个部门转到那个部门,人都转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