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有些快,孙睿恨不得马上停下来,让他仔仔细细看清顾晓姿每一寸。
短短几月未见,说换了一个人都不为过,上一次在市碰见她,变化还不是很大,今天再看,竟有一瞬孙睿不敢相认的错觉。
“晓…晓姿?”
“孙先生,你挡我路了。”
顾晓姿又重复了一遍,她并不想跟孙睿有过多纠缠,也厌恶与他站在一起,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夜晚将这些情绪掩藏地很好,孙睿没有察觉到顾晓姿对他的疏离,他甚至还很高兴,不自觉的又往前靠近一些。
“好久不见,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怎样?”
见顾晓姿不语,孙睿摸着鼻子岔开话题“我是说…想跟你聊聊多多和小鱼。”
顾晓姿直勾勾盯着他,孙睿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孩子很好。”
简单一句话透出了顾晓姿的不耐烦。
一辆出租车开过,顾晓姿抬手挥停,“孙先生,话说完了,你挡我路了。”
孙睿依旧在那不动,他跟顾晓姿较上了劲,杵在那就是不挪开。
嘟嘟——
司机不耐烦的在里面摁喇叭,“喂!还上不上车,不上车别耽误我做生意!”
“上…”
“不上!”
孙睿把车门用力关上,拉着顾晓姿往回走。
“孙睿!你松手!”
孙睿黑着脸,不沉一语,眼里愤怒无比,最后在一处小公园里松开了顾晓姿的手。
“顾晓姿!”
他咬牙切齿道“你能耐了啊!几个月不见说话都带着刺了!”
顾晓姿也豁了出去,“孙睿,咱俩已经离婚了,是你说离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都别联系谁。你现在温柔乡里得偿所愿,还来骚扰我,是你那现任满足不了你还是说你对我旧情复燃,想来个破镜成圆。”
好一个伶牙俐齿,这要放在离婚前,孙睿根本不相信这些话能出自一个懦弱无能的家庭主妇口中。习惯了捏别人柿子后,被冷不丁这一场反驳,竟弄得他哑口无言,脑中半天想不出来词来反怼回去。
“你对小溪记恨,也不用这么在背后羞辱她。之前在商场你那么羞辱她,我看在孩子的面上没有跟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要不是看你在家待时间太长,怕你不适应社会,出于人道主义想帮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也难怪我妈说你恶毒心肠。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秋风乍起,一阵微风卷走脚边的落叶。顾晓姿遥遥对上路灯,晕光下,恍然之间,青绿的叶子落下了帷幕,黄色替代它挂在摇摆的树枝,等待风吹落下来。
原来秋天来了…
原来我离开孙睿已经好久了…
原来我离开了他一样能吃上饭…
思绪一下子打开,胸腔也豁然开朗起来,空寂下的公园,顾晓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让孙睿心头麻,不自觉向后退,跟顾晓姿保持了距离。
“你…你笑什么?”
“孙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