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鹄叹了口气,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上街,鸿鹄都觉得他可怜,好不容易能出门,还被街上人当作瘟神躲着,有个周明朝陪着,一会是勾栏妓院,又是棺材铺什么的,回到家只想好好睡个觉,还被人泼泼醒了,这都不算,那姑娘还给少爷背了一个负心汉的名头,平白挨了一顿打不说,城主又不让他出门了。
六月飞雪都没他冤。
“作孽啊!”
沈闲把脑袋藏在手臂里,这个世界太残忍,他不想再多看一眼。
“少爷,你往好处想,兴许就能好受些了。”
“哦?”
沈闲把眼睛漏出来,盯着他,想要听听他有何高见,并且决定大毛嘴里再喷粪的话,他一定把他揍得和马厩里的屎堆堆那样丑。
“夫人说过两天就去柳姑娘府上下聘,”
鸿鹄在床脚坐下,和沈闲视线齐平,嘿嘿笑着:“少爷,你快有媳妇了,这不开心吗?”
“……开心你大爷!你是不是脑子有坑,还是掉粪坑里脑子被屎糊住了,有脑子的人说得出这话?”
“少爷,少爷疼,别揪耳朵,要断了,少爷,少爷!”
鸿鹄没有变成马厩里的屎堆堆,不过是晚饭里面的肉被沈闲抢走了,虽然少爷之后给他吃了看着就很贵的糕点,可是他还是不开心,他想吃肉。
沈闲在床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起来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汉子。
汉子穿好衣服就往城主的院子跑,他在想了一晚上,觉得这事还得说清楚,他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夫人正在屋檐下绣花,城主在院里子练剑,沈闲在院门口探出了个头。
“在哪站着干什么,过来。”
夫人向他招手,城主也收了剑,看向他这边。
沈闲磨磨蹭蹭的,估摸着他爹的剑和他的距离,贴着墙走进来。
“娘。”
站在夫人跟前,沈闲喊了一声。
“吃过饭了吗?”
夫人笑吟吟的把绣的帕子搁在一边,看着心情还不错,拉着他在旁边坐下:“我这有云记的桂花糕,去给少爷拿上来。”
丫鬟远了,沈闲不自在扭了扭屁股,他才不想吃什么桂花糕,虽然那玩意甜不拉唧的很好吃,可是他来是有正事的。
“娘,那个柳姑娘……”
沈闲清了清嗓子,试探的说了一句,没想到夫人还挺温和,她拍了拍沈闲的头。
“我知道。”
知道啥呀,沈闲正要反驳,夫人就从针线篮子下面把压着的一封信抽出来给他看:“这是柳老爷今早上差人送过来的,他说柳家的那个小姑娘有孕了。”
娘哎!沈闲接信的手一抖,差点把信给撕了。
沈闲立即誓:“孩子不是我的!我要是撒谎我是乌龟王八蛋!”
“娘知道,娘知道,吃块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