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溪提的老宋当初因公染毒离职了,脱毒后给警方当线人又不幸陷入恶性循环,最后走上相反的路,被当初的同事铐上手铐。
“老大心疼你,当初把事情瞒下来只有我们六个人知道,还给你开了带病申请。阿扬,小路危险,我们离远一点走大路可以么?如果这次或者以后走错了,老大的苦心就白费了……”
戳到这根父亲地位一般的软肋,姜扬不耐烦地又合上抽屉,无奈地说:“知道了。”
沈冰溪问了地址又叮嘱几句,便挂了电话。
没多久,郭跃来了短信,告诉他半小时后到。姜扬没回复,直接删除。
他把手机兜好,推门而出,“在路上了。”
“熟人么?”
姜扬略一犹豫,含糊点头。
*
半小时后,敲门声准时传来。咚咚咚三下,富有节奏感,接着又是三下。从猫眼看,门外无人。
姜扬回了两下,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国字脸的男人。
没人寒暄,算起来也快大半年没见面,互相的眼神里剑拔弩张起来。
“人在哪?”
郭跃开门见山。
“厕所。”
姜扬朝里示意一下。
郭跃路过许连雅,象征性点了下头。与姜扬相比,他壮实许多,一件灰色短袖衫硬被撑出肌肉感。
“等下。”
许连雅突然出声。
郭跃和姜扬都停下回头。
“证件。”
她说。
郭跃目光在许连雅和姜扬身上来回,姜扬只出呵的一声。
“防范意识挺高。”
郭跃边说边掏出证件,让她看一眼,许连雅却顺手拿过,手指抚摸外部的压痕,里面的警徽和内卡,颜色、质地和手感跟记忆中的重合,才还回去。
郭跃反问:“是真的吧?”
许连雅点点头。
郭跃试了试水管的结实程度,把周启军铐在上面。
“聊聊?”
话是对姜扬说的。
许连雅闻言,说:“我下楼透透气。”
姜扬点头,郭跃也并不反对。
“两只猫快醒了,最好早点把他们送回主人身边。”
“我同事一会就来。”
回的是郭跃。
她没再说什么,最后看了姜扬一眼,转身离开。
郭跃关上两层门,又大开水龙头,水流声和门一起将声音隔开。
郭跃递过烟盒,姜扬说:“不抽。”
郭跃愣了一下,“一起戒了?”
姜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郭跃尴尬地收起烟盒,说:“日子过得不错啊,女朋友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