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老生常谈了。因为婚姻是关乎女孩一生幸福的大事。选对了惠及终老;选错了殃及一生。
在镇赉县城曲学军家相看完对象的当天晚上8点半我即乘火车于第二天中午赶回了江城市西关临江门老宅。走进家门只有1o岁的小妹于丽一人在家看家。见是自己兄长从外地回家,小妹才高兴地把从里边反锁的房门给我打开,否则任何陌生人叫门母亲叮嘱她都千万不能开门。
进了屋子后,室内的一切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新变化,但对我来说依旧还是那般亲切。在与小妹无意间的一问一答中得知了三个新情况:
其一是,时年3o岁的三哥贵章自到江城市36中当了一名高中语文老师后工作顺心,且深得该校卢校长的赏识。另外,他还先后相看过两个对象,但均因种种原因不合双方心愿而告吹。
其二是,自从今年春节前“熬夜拔皂糖”
母亲落下“冠心病”
病根后身体大不如前了。为了缓解母亲的病情,这次回来之前我还专门去鹿场求台砚亭给我特意用“砍头鹿”
鹿心贝干加工成一份优质“鹿心粉”
。据说“用鹿心粉和朱砂泡酒”
长期饮用是治疗“冠心病”
相当不错的一个“偏方”
。
其三是,就在不久前的七月初,母亲驾驭“倒骑驴”
(卖雪糕流动车)在江城西关通往二监狱返程坡路上往下放大坡时生了一次现在想起来都令人后怕的险情。关于这件事待晚上母亲回来后我就相关细节进行了仔细询问,具体经过着实令人惊心动魄。整件事儿的过程大致如下:
1982年7月15日,那是一个烈日炎炎,气温高达33摄氏度的大热天。在头天晚上听广播时母亲就知道第二天是个卖“雪糕”
难得一遇的好天气。其实,做“冷饮生意”
的人没有一个不盼“桑拿天”
的。天热做买卖的人的确老遭罪了,但那可是真卖货呀!一天几乎可抵得上阴凉天1o天所挣的钱数。
故老妈从零晨三点便赶到了红旗雪糕厂排队一下上了2ooo只雪糕后便赶去了西关距离城区7公里外的江城第二监狱的大门口售卖点。当天因雪糕上得多,在爬去往监狱道路一个大缓坡时她累得突冠心病,再也骑不动“倒骑驴”
了,无奈在吃过“救心丸”
后,只好求一位过路菜民帮她把车推上了坡顶。按说,一个有冠心病的人是不宜再卖“雪糕”
的,但母亲这个人又一向太过刚强,不论再苦再累她都从不把自己最难受的一面暴露给自己的孩子,总是茹苦含辛地一个人硬撑着。
那天,母亲总共卖了4ooo只雪糕,上午一车,下午一车。大概不到晚上6点就把“雪糕”
全部卖光,乐得她连嘴都合不拢了。当天即净赚达百元,相当于那时月薪7o余元的监狱管理干部一个半月的工资收入。此外,母亲干事还有股子犟劲儿:即恨债、赚钱不要命。若非这般犟性她也不会老早就把自己的健康给过早地透支掉了。
给我的感觉是,那时省内劳改系统好像毎年七、八月份都要“防暑补贴”
的,加之那时的狱警办公室和监区普遍都没安装空调,故只能采取这种最简易的方式消暑了。听母亲说,监管狱警一买就是几十只或上百只“雪糕”
,生意做得老“过瘾了”
。
就在那天晚上母亲蹬着“倒骑驴”
从二监狱返回市区的路上,由于太过疲惫,母亲在脚踩“倒骑驴”
车闸往下放大坡时因一时不慎,突然把车闸踩“秃鲁”
了,结果导致整车失控,“倒骑驴”
象穿箭似的连人带车从坡顶向坡下飞去……,亏着天近黄昏,迎面没有机动车驶来,外加坡路两边都是菜地且没有深沟,所以当“倒骑驴”
歪向路边菜地时,接连在莱地里翻了好几个滚翻后才最终扣到了菜地里。值得庆幸的是,就在“倒骑驴”
翻第一个个子的时候,母亲先被顺势甩到了路边的茄子地里,接着被甩出去的是空雪糕箱子。据母亲描述,当时连人带车从坡顶放下来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这回算是彻底完了,所以只能把眼睛一闭任凭车子飞行……呼呼的风声在耳边作响……一任听天由命了……
被最早甩出去的母亲,在菜地里躺了好长一会儿功夫,当她恢复理智后先动了动两只胳膊和两条腿,一看没大事,于是又翻动了一下腰也无大碍,接着便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结果浑身哪都没受硬伤……,只有两只胳膊受了点轻微的皮外伤。此时,迷信的母亲开始默默地在心里面向苍天和大地祷告道:拜地君赐福!谢老天爷保佑!
接着,母亲去查看甩出1o米开外的空雪糕箱,一看除擦掉几片蓝铅油外,基本完好无损;再看一看扣在2o米开外地里的“倒骑驴”
,上前转动了一下两只车轮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损伤。看到这些,母亲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而一场突的大祸就这样在瞬间竟被有惊无险地化解了。
这个世界还是好心人居多。当母亲正犯愁找不到帮手的时候,有一对路过此地的农民夫妇主动前来帮忙了。很快,车被从地里抬到路边,接着又把雪糕箱也弄到车上固定好后才起身离去……
若用“唯心论”
的观点分析看待这件事:或可谓之“祖上积德”
或叫“善有善报”
。但不管咋说,这都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事情。
自从得知母亲出了那档子险事后,一向心思较重的我开始时常挂念起母亲的安危了。回家的第二天,我抽空儿去船营街道北“志诚利药房”
给母亲买来了“朱砂”
,并把带回的“鹿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