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龙之”
,望向西南,可见“秦皇岛外打鱼船”
船桅林立;看向东南,可见海天浩瀚,旷达高远;望向北方,千峰叠翠,云系层峦。目力所极,随处都可用丹青墨笔绘出一幅壮美的山水画卷……
当日下午4点,列车驶过河北迁西进入唐山地区。听到“唐山”
这个名字我的心不禁一“拘灵”
。因为大家都知道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一场7。6级的大地震仅在3o秒内就把一座城市夷为平地;24万尚在熟睡人们的生命转瞬就被夺走了。地震虽已过去8年,但到处仍是残垣断壁。
在大灾大难面前,英雄的唐山人民并没有被吓倒,他们擦掉失去亲人悲伤的眼泪,经过短短8年的建设,一个新唐山又奇迹般地出现在中华大地上。要知道,一代旷世伟人毛泽东1976年正是被周恩来、朱德两位巨人离世和“唐山大地震”
等3件事压垮并于9月9日告别人世的。据张玉凤同志回忆,当得知唐山大地震导致24万人失去生命的消息后。一生很少流泪的毛泽东竟号淘大哭,涕泪四流。再次印证了他老人家“人民高于一切”
的赤子情怀。
“燕赵自古多悲歌”
。在列车进入河北境内后,所过之地“名人轶事”
俯拾皆是。我的老家就是河北乐亭,套进乎地说我跟李大钊还是老乡呢!尤其在抗日战争时期,聪明的河北人为抵御外辱,还我河山还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如“狼牙山五壮士”
和“民族英雄马本斋”
,还有解放战争时期的“董存瑞”
等都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随着列车的继续疾行,6续是滦县、卢龙、蓟县等地。当“蓟”
字在我的脑海出现的时候,由大唐“
诗圣杜甫”
写下的一诗,《七律。闻官军收河南河北》突然浮现在眼前:
剑外忽传收蓟北,
初闻啼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
漫卷诗书喜欲狂。
白日放歌须纵酒,
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
直下襄阳向洛阳。
这是杜甫写下多脍炙人口好诗中我最喜欢的一诗。自古以来,“扬李抑杜”
曾属百家共识。但我却在这诗中看到了“诗人溢出笔端”
的喜悦。这也恰恰是我特别喜爱这诗的根本原因。
当天晚上1o点,列车在驶进北京城区后车开始慢了下来。都北京可真大呀!夜晚的北京街道灯火辉煌,车流、人流络绎不绝……
明显感觉到,当列车进入燕赵大地后,昼夜温差由于纬度的原因要比我们家乡小多了。在列车经过的村庄、集镇、街道,老年人拎着板凳三五成堆地聚在街口、人行道旁、水渠边、树阴下饮茶聊天似乎已成为一种稀松平常的生活习惯。
七月的北京,正是一年最热的季节。睡不着觉的老人摇着扇子没完没了的喝着一碗又一碗的“大碗茶”
;胡同里,老槐树上的“知了”
遥相呼应,一声接一声地叫个不停……
八十年代初期的老北京仍随处彰显出由酒馆、茶摊、和街头艺人哼唱“北京梆子”
或吊上两口“京腔”
构成北京特有的市井文化“底色”
。
列车象蜗牛一样走行了近2o分钟后终于驶进了北京火车站。我们28位老师随着人流走地道、过天桥,没用多长时间就走出了出站口。站前广场坐满了人,可谓千姿百态:有站着聊天的……有枕着行李蜷着身子躺在地上睡觉的……有坐在地上倚着包裹在那正啃着面包的……
北京的夜晚热得那是真叫出奇,也许是周边建筑物过高的缘故,天地间连个风丝都没有,气流似乎也静止了。自打我们一行人离开空调卧铺车,人们脸上浸出的汗水就没擦干过,两只手始终在抹索着冒出额头的汗珠……
经孙福波和韩喜军跟一个来火车站揽客的中年女性讨价还价,最后我们决定入住距北京站不远,地处前门附近的一处地下人防宾馆。也就15分钟的功夫,我们就走到了那家宾馆。还别说,南方人住不了的地下防空洞,咱们北方人还真的挺适应。最大的问题就是洞里湿气大,被褥太潮。
由于我们几位年轻老师相约明早4点去观看天安门广场庄严的“升旗仪式”
,故睡在一个较大空间里的我们哥六个便简单冲了个澡连被都没盖便倒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