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吴海三找上门来。
他的突然出现令闫晓梦心动过。她不相信他是顺路过来看看的。对他而言,她有啥看头呢?
她的面部表情并没有和她心理活动相匹配,她想起餐馆里的人骂她神经病,脸色便挂霜一样,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吴海三笑眯眯地说“我不能来吗?这里我可经常来。”
闫晓梦挖苦道“哦,是嘛。是不是怀疑我是暗探哪?真是做贼心虚啊你。我看哪,你们才是神经病!”
吴海三不请自进,自己找烟箱坐下来,说“既然是明白人,就应该体谅我的难处。你说,那天我凭什么相信你呀?”
闫晓梦说“今天你就相信我了,所以敢露面了?”
吴海三嘿嘿笑,说“至少我知道,你的的确确在做这一行,还是个新手。之前呢,是个人民教师。教师好,干净,不复杂。”
闫晓梦瞪着他,惊讶地说“你在调查我?”
吴海三说“小心总没错吧。”
闫晓梦说“是方会会介绍我去的呀。莫非你连会会都不相信?”
吴海三不急不慌地回答“会会倒是一个热心人。可是,好心办的未必都是好事。”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喏,这是我家今天的烟价。如果还合你的意,咱们试着合作呗。”
闫晓梦一边接过纸条,一边说“你不是不做这行了吗?”
吴海三耸耸肩头,扮了个鬼脸。她飞快地浏览纸条,阴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吴海三的烟品种不多,只有遵义、黄果树、贵烟,红梅、云烟、茶花、红塔山和阿诗玛,这八个品种是商场走得最好的几款香烟。
吴海三的烟价比刁家的平均低两块还多。闫晓梦按捺住体内汹涌澎湃的兴奋之情,故作高深地摇头,不温不火地问“烟做得怎么样?”
吴海三说“你这不是问王婆瓜甜不甜嘛。”
闫晓梦说“价钱还有得商量吗?”
吴海三说“没商量。大家都拿这个价。不信,你可以去找几家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