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三比闫晓梦还尴尬百倍,这些话,他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哪怕他心里也这么想。他想替闫晓梦求情,“是这么回事,晓梦做这一行呢,虽然时间不长,可是——”
闫晓梦急不可待地打断了吴海三,对孙明畅说“这要看你选择的合伙人有什么优势了。刘贺老板虽然有钱,可他们卖烟很老套,一板一眼死气沉沉。而我呢,嘴甜,态度好,主顾多,卖烟很快的,我卖不动的烟,别家也休想卖得动。我在商场有个绰号叫‘跑得快’,同样的烟同样的价,别家走一半,我已经走空。如今要是有什么时髦生意,抢抓时机很要紧哪。你要是慢半拍,要不了多久,就会冒出新的竞争者。所以,光有你们这头快还不行,销售这头也要有个快手。而我就是你们需要的快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弄来洋烟,但是,”
她指着地上的行李,“我想可能是从省外吧。那么,辛辛苦苦跑一趟,回来总该休息几天吧。这几天,就是你们在家喘口气的这几天,你们就看我的吧。我会让你们惊喜,会让你们从此对我有信心。等你们整装待时,货款早交到你们手上,并且,分文不欠。不信?不信你们可以先试一回嘛。很多事情不试怎么知道结果啊。再说,万一在我这头出了意外,呸呸呸,我一人承担,不关你们的事儿。我砸锅卖铁也会把你们的钱还得清清楚楚,外加利息。请你相信我!”
闫晓梦生怕得不到这桩诱人买卖,不顾一切瞎杜撰,把刘贺老板说成是刻板的老古董,把自己的“大铁铲”
改成“跑得快”
,至于出了事儿,自己赔得起赔不起的顾虑刚一冒头,就被她装瞎看不见,咔嚓一剪刀。
承担?你拿什么承担?你家锅有多值钱,砸了卖铁还债还能外加利息?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吹哪。
孙明畅白了闫晓梦一眼。只这一眼,满脸阴云一扫而光,他的头歪向吴海三,耳朵听见嘴巴爽快地问“那就试试?”
吴海三嘿嘿直笑,一言不。心想大言不惭不是什么优点,可也得看搁谁身上啊。
回到家的闫晓梦洗脸洗脚时都在哼曲。雷万民脸色阴沉。半夜,实在无法入睡的他把闫晓梦推醒,问“我有事问你。他们怎么肯找你合作?你在新泰算老几啊?屁也不是。”
闫晓梦睁开睡眼,看着浑身散出疑虑气息的丈夫,对他这么晚吵醒自己毫不生气。她的兴奋延伸到梦里,到现在都还没有消化完呢。“正因为不是屁,才标新立异引人注意嘛。”
她打着长长的哈欠说。“我想喝水。”
雷万民下床把水杯拿来递给她,问“那孙明畅长什么样?多大岁数了?结婚了吗?”
闫晓梦吞水时差点被呛,“查户口那你。”
雷万民接下空杯,紧追不舍地问“快说,他长什么样?”
为了不给丈夫胸口添堵,闫晓梦决定实话不说。“他呀,一小老头,干精精瘦壳壳跟腌萝卜一样,并且,已婚,孩子都上大学了。”
雷万民神经放松下来,“这么说,没啥搞头喽。”
闫晓梦道“本来就没啥搞头。不过,咱们家几个月不用买醋了,这屋里的酸味能熏死人呢。”
雷万民用被子盖住闫晓梦头,笑说“瞧把你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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