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格尔泰喊道:“你挡得住这十万大军?陛下叫我带话给你,叫你见好就收,还可以从轻发落。”
柴宁宇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说道:“清格尔泰,你觉得你能赢我?”
清格尔泰略微沉思,说道:“我知道你运兵如神,没你提携我也不可能总掌天下兵马大权,我承认,你要是个男人,要是个蒙古人,今天我这位子说不定就是你的,可你眼下就凭这一方之力,挡得住我大元铁骑?”
顾天成却匆匆来找柴宁宇,说道:“丛南珍亲自来了,说要见你,此时就在司中前厅等着。”
柴宁宇不由一挑眉,说道:“他来做什么?”
“来提亲。”
“什么?”
又是一道惊天霹雳,柴宁宇挑挑眉,对城下的清格尔泰喊了一声:“你等着吧,一定请你来喝酒,我暂不奉陪了。”
她说着从下城头去了。丛南珍已经等了许久了,看到柴宁宇进来,急忙抱拳笑道:“柴。。。柴姑娘,许久不见了。”
柴宁宇冷着脸,走到椅边,撩起衣襟坐下,说道:“你可以叫我将军。”
丛南珍笑道:“失礼失礼,柴将军近日可好。”
柴宁宇却道:“有话直说便是。”
丛南珍急忙说道:“柴将军这性子还是一点没变,那在下就直言了,如今贵州大军压境,柴将军可想出应对之策。”
柴宁宇微微挑眉,看着眼前这个人,冷然道:“从兄有何打算?”
丛南珍笑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说道:“在下有心相助,你我二人若是兵汇一处,又何惧蒙古人的大军。”
柴宁宇一时沉默不语,丛南珍以为柴宁宇心动,又说道:“而且在下今日来,是特来提亲的,柴将军至今未婚,若能点头,正可成全一段佳话,更成全一生功绩,柴将军你看……”
柴宁宇抬眸望着他笑道:“你老婆呢?”
“这……拙荆为人贤良,是个识大体的人,也愿为我退居将军之下,将军若是点头,从某自然不敢叫将军有半分委屈。”
“哦?”
柴宁宇有些玩味的看着丛南珍,似笑非笑,眼神中的嘲弄却看的甚不自在:“丛夫人还真是贤惠,既然这么贤惠,你干脆给她一封休书,叫她走罢,她这么识趣的人,不该不知好歹。”
“这。。。柴将军的意思是,我若休妻,你才能答应这亲事?”
丛南珍一69、时没琢磨透柴宁宇的意思。柴宁宇却冷笑着,把玩着手里的茶碗,说道:“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这个时候想趁人之危?提亲是假,是想借此吃下我这路兵马吧?”
丛南珍脸色微变,却依旧笑道:“柴将军并非一般女子,远见卓识,我们要是联合,实力倍增,必然好过孤军奋战,以前丛某对将军略有偏见,如今才知道将军乃是铁骨铮铮的奇女子,不畏强权,敢为天下百姓出头,丛某心中佩服。”
柴宁宇却把茶碗重重搁在桌上,冷然道:“不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柴某人铁骨铮铮不假,但也不是什么忧民忧国的圣人,就是个没节操的不堪之人,哪里配得起丛兄你?你还是请回吧,我这里大军压境,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柴宁宇不想在浪费时间了,叫了一声:“送客。”
自己起身便出来了。毋庸置疑,她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只不过与别的女人不同的是,她对别人的吸引力总是因为有利可图,帖木儿图她的才能,丛南珍图她的势力,这些人心里,她是个可用之人,用完便可以束之高搁,因为她是个女人,他们有充分的理由让她隐没,丛南珍的提亲之举无疑和帖木儿的想法一样,只需收纳与后宫之中,便可一点点侵吞她的权利。他们以为只要给她一些恩宠,给她一些怜爱便足以了,以为那些恩宠便能抵消柴宁宇的付出,而且这还要看他们是不是够有良心,能不能一辈子爱护她。可惜柴宁宇没傻到冒险把自己命运交与别人掌握,去靠男人一点良心活着。柴宁宇仰望着天空,自言一句:“到底当谁是傻子呢?”
不过要知道,傻子眼里,别人才都是傻子,可以随便摆弄。旻蕴儿又听到房门响声,便转过身去,拧着脖子看窗外,门打开了,柴宁宇一进门,就说到:“蕴儿你来看看,这条蛇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