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这可说不准,俗话说的好,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齐王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是哪里的俗话,怎么我从未听过。”
棠梨含糊道:“这是乡间百姓的俚语,你堂堂齐王殿下如何会听过。”
齐王:“说的是,看起以后需多出去走走才行。”
说着把自己腰上的荷包摘下来挂在棠梨衣裳侧面的斜襟上,棠梨低头看了看,是个如意团花的香包,她闻了闻,想来装的都是顶级香料。
棠梨是大夫自然知道香料有扶正祛邪芳香辟秽之效,在古代是用可以用来避瘟疫的,只不过香料的价格太贵,顶级的就更贵了,有的几乎是寸香寸金,如此高昂的价格便决定了能使用它的人群,非富即贵,如同现代的那些顶级奢饰品一样,寻常百姓是绝用不起的。
因知道香料的效用,如今这时候,正用得着,自然也能明白这是好意,既领会到了人家的心意,也就不好装傻了,自来男女之间交往都是有来有去的才好,若白拿了人家的香包,棠梨总觉得欠了他什么,自己也应该给他个东西作为回礼。
只不过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便道:“我今日刚到岳州,家里都没回去呢,行李也都不在此处,给你的回礼可否先欠着?”
齐王目光一闪:“倒是不知回礼还能欠的。”
棠梨有些脸红:“要不这样,你想要什么,回头我准备了让人送过去。”
齐王:“想要什么?什么都行吗?”
棠梨忽觉他的目光有些过于热切露骨,有些不自在的别开头:“自然是跟你这香包差不多的东西。”
齐王笑了一声道:“阿芙你我之间又何必在意这些,若你非要回礼,不如就这个吧。”
说着指了指棠梨腰上的药草包。
棠梨没有戴香包的习惯,但是却让甘草缝了几个荷包装了些药草,戴在身上驱蚊虫,相当于花露水的作用,因为好用,家里的人人都会挂上一个。
自己腰上这个荷包是她被便宜娘逼着学女红做的唯一一件还算拿得出手的成品,就上面绣的这几片竹叶,都不知手指头上扎了多少个眼儿,如今想来都觉着疼。
说来也奇怪,她的手给人行针的时候认穴精准,绝不会错,可同样是自己的手,拿起绣花针来就成了棒槌,笨的她自己都看不过去。
正因做女红的这段血泪史,对于这个目前为止唯一一件过得去眼的成品,也不好束之高阁,干脆就装了草药当驱蚊的香包使唤。
倒真没想到,今日被眼高于顶品味有口皆碑的齐王殿下一眼相中,要讨去充做回礼。
棠梨倒不是不舍得,只不过觉得这样的回礼无论从做工到价格上都相差悬殊,跟自己对等的理念不符。
正犹豫间,齐王却道:“怎么,刚不是说什么都行吗,怎的一个荷包便不舍得了。”
棠梨从腰上解下那荷包道:“并非舍不得,只是这荷包做工不大好,绣活也粗,是我平日里戴着玩的,若当成回礼便有些不妥。”
齐王伸手拿了过来仔细瞧了瞧道:“既是给我的回礼,我觉得好便是最妥当的了,这荷包我瞧着极好。”
说着收进了怀里。方正色道:“水寨中正在操练,这几日怕脱不开身,我把韩松留在这儿,你若有事交代他便是。”
棠梨道:“是要清缴水寇了吗,如今岳州还可还闹着瘟疫呢。”
齐王:“你不觉得这瘟疫闹得有些巧吗,朝廷清缴水寇的消息刚传出去,岳州便闹了瘟疫,还是从竹山县开始的,竹山县的防疫条例已实行了近一年,即便岳州闹瘟疫并不新鲜,但在竹山县发现也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