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姑放下研磨的手,笑着屈膝出去。
院子外头,袁昭训与周承徽两人正吵的是不可开交。袁昭训满是恨意的看着周承徽,气的是浑身抖。
她资历浅,又是年前才入的东宫,为着这个她在周承徽面前不知是吃了多少亏。
周承徽仗着自己伺候殿下的年岁多些,时常地便来欺负她。之前那么多回袁昭训都忍了,可唯独这一次实在是忍无可忍。
“分明就是你的宫女故意对着我的衣裳撞上来的,你还在那儿说不是成心的。”
袁昭训说到这儿,手指都在颤:“周承徽也未免太欺负人了。”
“别说我不是故意的。”
周承徽生得美艳,说话的时候眼帘微垂着,无端撩人:“就算是故意泼的,又如何?”
她仰着头,漂亮的一张脸明晃晃的对着她:“袁昭训要是缺衣裳穿,明日我让人给你做十件八件的送来。”
“别为了一件衣裳闹得这样难看,也不怕奴才们笑话。”
周承徽那轻蔑的眼神看得袁昭训几乎要炸开。
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今日是她侍寝。
她身上这件石榴裙是她做的,款式尺寸什么的都是改了一遍又一遍,这件裙子最能显示她的身段,旁的衣裳又如何比得过?
可周承徽就是故意的,知晓自己生得不如她,这件裙子对自己有多重要她肯定知晓,她却故意泼湿就为了故意给自己难堪。
袁昭训让人拉着周承徽不肯让她走,而周承徽又哪里是和气的性子?硬是要闯出去。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这个时候月姑姑走了过来,隔的远远儿的就道:“两位小主在闹什么?”
月姑姑是裴良娣是身边的掌事宫女,两人瞧见月姑姑立即停住。
就连着周承徽也一下子站直了,乖乖的喊了声:“月姑姑。”
“院子里面十几个奴才,吵吵闹闹打扰了主子清静。”
月姑姑说着看了周承徽一眼,随后才将目光看向身侧的袁昭训。
“主子听闻袁小主受了委屈,特意让奴才拿了件主子的衣裳来。”
月姑姑说着让身后的奴才将手中的托盘送上去:“袁昭训放心,这是主子做的还未上身。”
托盘送上来,那件衣裙在月色下泛着皎皎月光。
袁昭训几乎是看直了,惊艳道:“皎月纱?”
皎月纱这料子可太难得了,一年也就得那么几匹。
还要送些过去给皇后年娘娘那儿,东宫得的就更少了,只怕是太子妃那儿都没多少。
“前段时日殿下赏的,我们主子一直没舍得穿,今日袁小主大喜,刚好成全了袁小主。”
月姑姑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如今时候不早了袁小主快些去吧。”
……
“前段时日殿下赏的,我们主子一直没舍得穿,今日袁小主大喜,刚好成全了袁小主。”
月姑姑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如今时候不早了袁小主快些去吧。”
月姑姑一离开,周承徽便愤愤地往袁昭训那儿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她手边的托盘上,满是嫉妒。
她狠狠地咬着牙,扭着腰肢离开了。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