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区别,闻岁腹诽。
他品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这句莫名其妙的问话背后的情绪,迎着风笑了:“哥,你吃醋啊?”
江暗轻飘飘瞥了他一眼,没说是,没说不是。
只是大步朝着林荫道的另一个方向走,落下一句:“自己想。”
难道不是吃醋吗?闻岁还没想太明白,就感觉到兜里手机一阵震动。
他随手点开接起来:“谢明之女士,又怎么了?您工作不是很忙吗,三天两头骚扰我。”
“要完钱就变女士了?国庆放假你不回来?今年中秋也快到了,我给你定了机票。”
谢明之言简意赅说明来意。
闻岁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每次做事先跟我说一声?你机票都定了,这是通知吗?”
谢明之语气缓和了些,低声说:“爸爸妈妈想你了,反正放假,回趟家,行不行?”
最受不了这样,闻岁到底是嘴硬心软,含糊道:“我看情况,挂了。”
刚按下挂断,立刻就收到对方来的机票信息。
如果要回雾城,江暗会跟自己一起回去吗?
但自己回去的话,那不是得分开整整七天?
重见面以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前之前的过往,仿佛那是一道结了痂的口子,谁都不敢触碰。
但那个心结,总归是要找个机会解开的,老是逃避也不是办法。
闻岁加快脚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商量道:“哥,我可能明天要回家一趟。你一起吗?”
说完,又舔了舔下唇,找补了一句:“不用回闻家,你可以去看看奶奶。”
江暗回头跟他对视,无声之间,大概就懂了来龙去脉。
他没说更多的话,就落了一个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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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雾城的飞机上,闻岁还觉得有些恍惚,那个城市对于他和江暗来说像是某种禁忌。
他们在那里相识又分开,现在一起回去,意义重大。
闻岁仰头靠在软垫上,试图调解气氛:“这几天我已经安排好了,二号咱们俩回三中看看,门口那家小面店馋死我了。”
江暗手撑着窗沿,侧头看了他几秒钟,感觉到他下意识的小心翼翼,心脏一片酸软。
腿上盖着毯子,他从旁边掀了个角,伸过去碰了碰闻岁凸起的腕关节:“闻五岁,你怎么这么馋?吃那么多也不胖。”
“你说谁五岁?”
那点小情绪瞬间消失殆尽,闻岁抽回手腕,反唇相讥,“我要是五岁,你就六岁,谁也别说谁。”
江暗停顿了几秒钟,残忍指出真相:“六岁好歹能读小学,你就是个幼儿园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