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不小心听来的。”
阿崇说瞎话。
蒋逊笑了笑:“我们家跟别人家可不像,别人是楼滚楼发大财,我们家是家破人亡。”
贺川看了眼蒋逊,没吭声。
阿崇安慰:“你那爹太渣了,你是好的。”
蒋逊冷笑,轻轻地说了声:“是么。”
贺川想起那天他问:
你心很脏么?
蒋逊想了会儿,低着声说:
不太干净。
当时的语气就跟现在一样,凉薄的,自嘲的。
车里太静,贺川问:“那你是干什么的?”
蒋逊说:“给你们开车的啊。”
贺川哼了声。
阿崇又活络起来:“你不够意思啊,我们都跟你交代了,你还不透露点儿!你那开车水平,连傻子都看出来了!”
蒋逊笑道:“嗯,连你都看出来了。”
吃完饭,大家都累了,车直接开回别墅。
阿崇泡了会儿浴缸,又玩了会儿手机,无所事事,他下楼拿了两罐啤酒。
到了贺川房门口,他停了停,犹豫了一会儿,推了门进去。
贺川又冲了一个澡,刚围着浴巾走出洗手间,斜眼看了眼阿崇,说:“做贼呢?”
阿崇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坐,抛了罐啤酒给他:“一起喝一杯。”
贺川接住啤酒,把它扔到了床上,又走到了衣柜前。
阿崇喝了一口啤酒,说:“诶,怎么才半天功夫,我觉得你和那女的又有点儿不一样了?
贺川随口问:“哪里不一样?”
阿崇想了想,说:“我先想个形容词。”
贺川问:“那什么叫‘又’?”
阿崇说:“昨天晚上,我发现你们说话熟了不少。”
贺川说:“是么。”
昨天下午他占了蒋逊的位置,带着她飙车,她指挥他操作,冷静又果断,她对他说“你不如我”
,他让她狠狠地畅快了一次,他问她怎么样,她的回答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