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死活不走,李洛基也没法走。夜里他老人家刚上了床,就觉得墙角两道绿幽幽的光刷刷戳过来。
林轻抱膝蜷在贵妃榻上,白嫩的脚踝上缠着纱布,一眨不眨盯着他。
李公子双手枕到脑后,有眼色的睡袍继续有眼色地自行松开:“林缘和你说了?我当年把你弄进去是因为私心。”
林轻一愣,闷声“唔”
了一句。
“三年啊……不怨哥哥?”
她又是一愣,仍是闷声答:“怨。”
末了摇头,“怨能怎么办?再怨我也不能看着你被枪毙。”
寂静里她好似听到一声笑,他拍了拍床:“上来。”
林轻略一思索,身残志坚地单脚蹦了过去。
刚蹦到床前,就被他大手一捞,眼前翻天覆地一转,她被压在下面。
撑在她身体两旁的肢体,修长结实里带着一丝优越感,狭长的眼睛与她对视良久,他忽然低头吻了下来。
唇霸道压制,舌谦卑探入,用了十几年去熟悉的气息,早已在身体和记忆中驻扎。
第一次,没有禁锢,不是交易,略微全心全意。
那一刻,她脑中灵光一闪,挣出双臂去回抱。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他慢慢从她温暖的唇舌中退出,侧卧着看她。
林轻舔了舔唇,组织了好好久语言:“哥哥,我……”
他从床上起来,略急迫地进了身后的浴室,很快里头传来腼腆的水声。
林轻在一阵阵的尿尿声中盯着天花板,默默把那句话说完:“哥哥,我怨你,更喜欢你,这真是……我艹,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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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他的法拉利停在小吃街。
林轻单脚从车里跳出来,松开李嬷嬷的搀扶:“不用!小伤!我爬也能从头爬到尾。”
李公子收了手,抱胸做一个“请爬”
的动作。
林轻刚跳出两步,自觉不对,回头看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张秘书已经在车边搭好一张桌子。
而李公子则再一次上演空手取现金绝技,从车里拎出一沓钱扔给张秘书。
很快,张秘书身后跟了一队摊主,手里端着臭豆腐、烤肉串、铁板鱿鱼、红酒牛扒、榴莲酥、蚵仔煎、花枝丸……
林轻激动得差点和张秘书金兰结义:“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特别满足、这辈子都没遗憾了?”
张秘书刚要开口,却听李洛基沉声说:“此生无憾。”
林轻拿了一把羊肉串,分给李洛基和张秘书各一串,在不远处冲天的烟火和吆喝声中挥了挥手:“来来来,谁不吃谁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