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陈天辉算是彻底自由了。
本想随便在外面遭遇个什么意外,来结束这一天,死回家。
可结果,一直没出事。
没办法,他只能来到一个好哥们开的酒吧。
酒吧内,灯光昏暗,音乐节奏劲爆震耳,空气中弥漫着燥热。
陈天辉坐在吧台,钱包手机拿出来放桌上,看着吧台后的光头向自己搭话
“哟,今天怎么有空来了,不是说加班吗?”
说着,对方顺手倒了一杯酒递来。
“不干了。”
接过酒,他就这一句话。
眼前的光头正是他好哥们,也是这家酒吧的主人。
姓郝,但不叫好人,叫郝槐。
据说是因为在老家出生时,院里的槐树刚好被雷劈了,所有才叫这名,辟邪。
“不干好啊,你那破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来帮我这儿忙,给你开双倍。”
郝槐顶着蹭亮的大光头,一身服务员打扮擦杯子,对他出了邀请。
陈天辉一听,闷了口酒,摇头“别,你知道……”
“我知道,好面子嘛。”
对方干脆堵上他后面要说的话。
郝槐瞅了一眼,就看出面前的好哥们肯定是遇上心事,便装作不在意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跑我这来花天酒地。”
陈天辉一杯接一杯喝,摆了摆手。
“哎!哪有。”
他迟疑片刻,话音一转“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啊。”
“嗯,你要说的哪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嘿嘿。”
见对方一口戳破,他笑了。
“我那个朋友,他……”
借着酒意,陈天辉就把自己被困时间循环的事说了一遍。
郝槐一边擦拭杯子,一边倾听完后说道
“也就是说,你在那天死的就会回到当天早上。”
“不是我。”
“嗯,不是你,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天辉端起酒杯,双眼朦胧,整个人有些微醺“怎么个,奇怪法。”
“按你的说法,你为什么会死那么多次。”
他顺着郝槐的话,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