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都过去了,有什么不可释怀?”
“方才的话还没讲完,这世间需要英雄,但其背后苦难却非常人能忍受。故而英雄迟暮就该悄然离去,无须他人垂怜。若众生看到这般结局心生畏惧,所有人一心为己,没有谁敢成为英雄,这天地间也就了无生趣,更不会再有故事。”
“可结局,未必都是凄凉。”
“对于我所说,愿抛却一切之人,这确是一条不归路,即使善终,你可知一生失去多少,又得到什么?”
“我……”
“所以我的故事,将长埋沙海之中。”
“有沙漠的地方,是昆仑山下那一片?”
“哪里都好。”
平静的夜,心中却百转千回,云遥微微道“你的话我听懂了,曾经有太多苦难,若为世人得知,将来谁都畏畏缩缩,何来英雄?”
“正是,悟性不凡。”
“我尊重你,决不会再问你的曾经。”
“哈哈哈!”
吕长歌仰天长啸,“来,干一杯!”
怒喝一声,抬起酒坛,突然,滚烫的水瓢泼而下,淋得他一身直冒热气,云遥也被水花溅上不少。
仰望去,正是留他们借宿的人家,妇人在二楼推开窗户,手中抱着一只木盆“是不是有病?大晚上不睡觉,吵什么!再吵,明天一早就滚!我还要让村长把你们赶出村子!”
说罢合上窗,夜又随之静下。
“大叔。。。。。。”
“嘘!”
吕长歌悄声道,“英雄也要识时务,学会低头。”
“你没事罢,我看你浑身都冒烟了。”
云遥关怀道。
“无妨,山上地势高,水烧不到平原那么热。”
吕长歌理理衣襟,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一本看起来十分寻常的书,此刻也被淋湿些许。
“孩子,我送你一样信物。”
云遥双手接过,怕弄坏已淋湿的书本,捧在掌心念道“《汉宫风流秘史》?这是什么书?”
“你打开看看就明白了。”
吕长歌笑道。
翻看几页,少年渐渐愣住,许久沉浸其中。
“怎么样?”
吕长歌问了一句,才让他还复理智。
“看字迹,是你所写?太不可思议!”
云遥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