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从后方大门走到殿前,而雨蝶就跟在他身后,虽卸去妆饰,可身着道服,更似仙女模样。
瑶宫弟子道服是月白底袍,其上绘许多图案,男弟子为天青色,女弟子为淡紫色。人们还可自挑样式,但不论如何,腰带正中都有一个云、月、太极阴阳组成的纹路,那是瑶宫印记。
大殿里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这个美丽女子,她只能低头,两手合十垂在身前。
孟章环顾一周,淡然道“诸位,今日为大家介绍两位新来的师弟师妹,就是坐在那方角落的云遥和洛轻雪。”
两人先后起身,微笑鞠躬,孟章接着道“还好今年只来了他们二人,若是再多一人,只怕得站在门口听课。因此我真心希望你们能早日考过,别阻碍新弟子。”
“师兄,我们是舍不得!”
薛越两手伏案,毫不正经,“难得有这样一事将大家聚在一起,独自修行多苦闷,再说待了几年,彼此都有感情,也很舍不得岑夫子。”
说到最后一句时,殿里传来嘘声,薛越也被自己逗笑。
“不管你们是否当真不舍,今后是不会再见岑夫子了。”
孟章一句话,让这里陷入沉寂,众人脸上,惊奇之中更透露一丝喜悦。
“接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执掌尚文院的岑师兄,决定辞去这一职,潜心修行,不再教书。”
众人问道“为何?”
孟章答道“一来是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二来他自己不适,有些累了。”
“掌门、师父还有师伯几百年都好好的,他怎就不行?”
言欢道。
“他道行不够,这般岁数已是不易,再说每年都要面对你们,实在熬不住。”
“难为他了,这样也好。”
元祺冷笑,“可是今后由谁教我们?孟师兄你来?”
“我事务繁杂,不伺候诸位。”
“对了,你说后浪推前浪,是指……”
“就是我身旁这位新来的祝雨蝶,祝师妹。今后,由她接管尚文院,为你们授课,你们就称她祝夫子。道行与学识无关,你们要好好听祝夫子教诲,在这里,她的话就如同掌门的话。”
说罢,孟章走下台阶缓缓离开此地,众人议论纷纷,面色多为惊诧、疑虑,不断能听到低沉的质疑。
“新来的教我们?”
“这是想把我们永远关在此地?”
雨蝶静候原地,许久,直到众人将能说的话都快说完,才终于鼓足勇气“各位师兄、师姐,初来乍到,今后请大家多多担待。第一日就不讲学了,你们有何事想问,尽管开口。”
言欢问道“小师妹,学这些真有用?还有,你与我们说话,会不会觉得没底气?”
“众生皆平等,我处在这个这里,承接掌门、诸位长老交予的权力和责任,自当有底气。学这些诗书礼仪,我认为对修行也会有些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