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何,从头到尾不都是他一面之词?”
“不全是,还有。。。。。。”
“我替你说,还有灯!”
“灯?”
众人皆不免一阵惊呼。
炎钧道“身在暗中的人能清楚看见灯下一切,而灯下之人看向暗处,却只能瞧见一片漆黑。加上这里的长明灯本就十分昏暗,只要他熄灭最外一盏,身处于第二间屋外靠里的位置,再坐到地上,把赶来之人的目光汇聚在不到三尺长的狭小之地,就没有谁能觉,前方的黑暗里还有一间。”
“原来如此。”
炎钧再度向周幽问道“所以在我们第二次寻找钥匙时,你以之前没翻过棺材为由,立刻走进那一间,好让别人不再进来,自己则收拾屋中一切,对不对?”
“炎公子,我佩服你的口才,可都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测。”
“想要证据?当然就是第二间墓室之中,棺材里那具被砍下头颅的陪葬嫔妃了。还有,尹王爷身上消失不见的地图,一定在你手里,因为你也需一张,以便自己下手,可还要继续狡辩?其实,你扮成这样一个胆小之人,却坚持留下来和我们一路出生入死,有机会也不逃离,本就是一件荒唐事,没有谁会真信的。”
眼前之人,终于不再抵抗。
“可是大侠,他为何要杀这几人?”
几位方士面色十分沉重,看着地上一位无辜倒下的同伴。
“为何要杀人,这就得说说他的身世了。”
炎钧接着道,“一层那位厉鬼将军,我记得是魏王属下,当听闻此事,他跟在我们身后神情呆滞,自始至终没有开过口,可我也并未多虑,直到方才终于想明白,那或许就是他的先祖,而他是世代镇守此地的魏王部将后人。”
周幽终于坦然“不错,我是魏王后人,十五年前,诸国使臣一起在长安商讨边疆之策。他们四人却趁此机会,轻装来到魏王陵,谎称是赶路借宿,住在我家。若不是有两人中原话说得十分怪异,我们一家差点被他们骗过去。”
“这四人,就是尹王爷、李将军、萧大人,还有他?”
炎钧指着裴大人。
“正是,我爹在门外偷听到,这几人除了明面身份,还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都是各自国中谍报府院的最高官。对天朝之事,知道的不比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差多少,而知道多了,自然也对中土求仙问道念念不忘。”
“那他们究竟是来找仙药,还是想带走这里的财宝和古物?”
雨蝶问道。
“都有,过往来这里的盗墓贼也不少,最终皆无功而返,可他们却不知从哪里得到王陵地宫的地图,我父亲趁夜里去将地图偷出来毁掉,却被觉,而他们竟然每人手里都有一份。我的父母、爷爷、两个哥哥,一家五口,全都死在他们手中!”
周幽突然哽咽,眼角已收不住泛起的泪花,打转了一阵,顺着脸颊滑落。
“在争斗中不慎打翻烛台,点燃了屋子,引来本地官府后他们也只能离开。那年我只有十岁,因为犯病,自始至终没有在他们四人眼前出现,才逃过此劫,从火海里爬出来。十岁的我,在外一面习武,一面探听他们的事,直到过去十多年,村里的人都已认不出我,我才回到这里住下,以免连累大家。这十多年,我每晚都梦见,屋里的大堂传来叫喊声,脚步离我越来越近,娘亲将我压在被子下,告诉我不要出声,而后她自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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