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才不到一刻时辰,一千两银票就算砸在水里,也得溅起些水花来!你……你真是有心无力呀!”
如鸳突然捂着嘴,对夜空笑起来。
另一边,炎钧也隐隐张口,最终实在难忍,捧腹笑得前仰后合“一刻!就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也太快了!”
这一下让云遥彻底懵了“你们在笑大叔什么,一刻怎么了?炎钧,你告诉我。”
“别问我,这种事你最好别知道,哈哈哈!”
“难道是在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典故?你们告诉我呀!”
吕长歌一脸无奈,想走,突然被如鸳拉住“别跑,告诉我,那姑娘有没有骂你废物?”
“差不多行了。”
“老贼,你可真有意思,壶里装的酒一闻就是下等货,一身破旧衣服补了又补没钱换新,结果今晚,一刻一千两,哈哈哈!这事我能笑你八百年。”
炎钧笑了一阵,缓下来问道“你不会还留了钱,等着下次快活?”
“都用掉了,不信你们搜身。”
吕长歌黑着脸,不想再搭理二人。
炎钧道“说实话,她就值五十两,你居然用了一千两,这花钱的手脚让本少爷都甘拜下风。”
“呸!人命无价,什么五十两一千两,你这样为人估价成何体统?”
“我估的不是命,是她的相貌和身姿,在我看来,如果祝姑娘值白银万两,洛爷值九千,那个跳舞的西域姑娘就五十两。你花了本少爷一千两白银与她共度良宵,这种胡乱抬价的可耻之举人神共愤。”
如鸳跟着笑道“你也不看看他这副样貌,不多出些钱人家姑娘能让他上炕?”
“你们少在这里放屁!钱老子已经花了,要也要不回来。”
天已很暗,这里终于平静,炎钧四处观望道“今晚要露宿大漠了,虽然他们派人放哨,可我实在担心会像那老汉所说,这里的人会抢夺蚌珠大打出手,所以我们四个人还是轮流守夜。”
“守夜?凭什么?”
如鸳惊呼,“有你们三个大男人在这里,还要我跟你们一块儿守夜?”
炎钧道“抱歉,这里没人对你有非分之想,所以你也没有特权。”
荒唐的前半夜终于过去,可长夜慢慢,远未画上句点。
炎钧守着第一任,子时将至,吕长歌与他一声照面擦肩而过,走了几步,竟不约而同停下来。
茫茫大漠,两人彼此背对。
“大叔,我听说你一辈子住在昆仑山下,可白天你御剑时无意间显露的功力,在我看来不亚于任何一名昆仑弟子及长老,可否告诉我你无门无派的缘由?”
“一来,我这样貌实在不堪,二来,山上规矩甚多,我受不了。”
“你脸上那道疤是如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