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庆帝嗯了一声,耳朵呼扇了一下。
楚嫣觉得可爱极了,又抓住他的耳朵呵了口气:“陛下还说别人是大耳贼,其实自己才是大耳贼吧,我生的女儿要是也是一双大耳,可怎么办啊?”
“女儿一定像你,”
崇庆帝由衷道:“像朕岂不是成了个金刀大马的女汉子?”
楚嫣用崇庆帝的面孔设想了一下,圆滚滚胖乎乎藕节似的身上,却是崇庆帝不怒而威的脸,顿时把她笑得死去活来,差一点从崇庆帝的背上滑下去。
刑部。
看着刘鹤龄爽快承认是自己诬陷了驸马,赵安国没有半分释然,面色反而更加冷凝:“……你为什么要诬陷驸马?”
“我刚不是都说了吗,”
刘鹤龄道:“我爱慕临川公主,求而不得,所以设计诬陷了驸马……把驸马害死了,我不就可以得到公主了吗?”
见刘鹤龄始终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而且还无法反驳,张朝元不由得道:“……刘鹤龄之后的确也求婚公主,只不过公主不曾应允。”
“刘鹤龄空口无凭诬陷驸马,他怎么确保杨荣不会查出真相?”
赵安国摇头道:“明显他和杨荣是有串通的,我更倾向他之前说的……有人指使。”
“难道真的是……太后?”
张朝元心惊道:“这个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这个先不要走漏半点风声,”
赵安国似有顾虑:“……先对刘鹤龄诬陷罪量刑,该怎么判决呢?”
此时的大牢里,刘鹤龄想起承恩侯夫人给他带的话。
“皇帝不会真的要你抵罪,你是太子的舅舅,你妹子为了给他生孩子死了,他心里但有一点不忍愧疚之心,就不会要你命!”
承恩侯夫人言犹在耳:“太后说了,你认罪之后,她给皇帝说情,判你流徙三千里,不过几年,就遇赦而还了!”
“怎么相信太后的话呢?”
刘鹤龄忍不住道:“便是她指使我诬陷驸马的!”
“你是不信也得信,不做也得做了!”
承恩侯夫人痛哭流涕道:“……你忘了吗,太子在太后手里,咱们要是不按她的话去做,那太子可怎么办啊?!”
太子是他们刘家的希望,不图现在,也图将来。
“我的儿啊,”
承恩侯夫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问道:“太后为什么要害死驸马,你不知道吗?”
“我只记得太后对敬太妃,似有不满……”
刘鹤龄回想起八年前的那一天,他看到太后气得脸色发红,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敬妃有野心,”
刘鹤龄喃喃道:“敬妃只有一个女儿,连儿子都没有,哪儿来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