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大步地离开了花厅。
“武铮……”
贺龄音鼓起勇气扯住了他的袖子,“我有话跟你说。”
“我也有话跟你说。”
武铮一把握住贺龄音的手,将她带出了人多眼杂的花厅。
他带着贺龄音左拐右拐,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地将她带到了一间空置无人的房间。
贺龄音惴惴道:“这是人家家里,不好吧……”
她话未说完,武铮已经一把握住了她的双肩:“你没有将我们已经和离的事说出去?为什么?我已经给你自由身了,你还不乐意?”
贺龄音迎着武铮的目光,有些话她觉得要说出来很难为情,但是她现在却很想说出来:“如果我说我不想要自由之身了,我还想继续当将军夫人呢?”
她到底没办法直白地说出心底的爱慕,话到嘴边转了个弯,用了个隐喻。不过武铮应该能听懂她的意思。
谁知,不解风情的武铮却松开了她,背过身去:“我知道你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不会贪恋将军夫人的身份。你别拿这个理由糊弄我。”
贺龄音:“……”
看来,只能直白了当地跟他说出心底话了……
她从未做过这般大胆而羞耻的事,一想到自己要亲口对他说出内心的喜欢,她就忽然心跳加快,浑身羞红燥热起来,口舌俱干,简直张不开嘴。
不行,她得先喝口茶。
她瞧见桌上恰有一个茶壶,便快步走了过去倒了一杯茶,想也不想地一饮而尽。
“好辣……”
贺龄音喝下之后,立刻便知道自己喝错了。
此时她喉咙像火烧似的,这阵火烧似的感觉还顺着她的嘴巴一直蔓延到腹肚,令她腹中也微痛起来。
武铮一听到她不适的声音,连忙转了过来,将她喝过的杯子拿过来一闻,登时又气又心疼:“这是酒!”
“我给你拿水来!”
武铮心急火燎地往外奔。
“武铮!”
贺龄音顾不得身上的不舒服,从背后抱住了他,很多话现在不说,拖下去不知又得等到什么时候。
酒壮怂人胆,她可以的。
她双手紧紧环着武铮健壮的腰:“非要我说理由吗?武铮,在你写下和离书之后,我才发现我……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这个理由可以吗?”
武铮忽地停下了步伐,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点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
只能勉强张开嘴唇,不可置信地问:“你喝醉了?”
“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