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药?
安楠不动声色地挑眉,问钟斯年:“吕阳冰还在局里吗?”
钟斯年也想知道安眠药的来源,“在,回去就审。”
案子刚发生,目前得到的所有线索全是未经证实的初步消息,要当做判断依据尚不完全,不当判断依据又怕错失先机。
只能尽量靠经验和直觉判断可不可信。
钟斯年叫上安楠一起过去,“笔记本里留下了遗书,去看看。”
【遗书:
六年前的那次车祸,我失去了孩子和作为母亲的权利,并且为此染上艾滋,再无法和普通人一般。
本想就这么活到最后一天,可是我见到了,绝望与希望。】
“完了?”
安楠愕然,不管她怎么拉动鼠标,遗书就停留在这,像是写到一半没写完。
扑朔迷离得分不出真假。
钟斯年眉头微皱,显然很疑惑这份遗书的用意。
整栋别墅搜寻下来,没查到什么证据。
所谓的“绝望”
与“失望”
,还有牧云露有关的更多消息,还是要问阿姨和吕阳冰,这是距离牧云露最近的两个人,知道的最多。
牧云露的父母包括公司的同事也在问询的范围之内。
这些事主要由刑警大队的警察们做,安楠不涉及。
查看完现场后,她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走出别墅,钟斯年的车在身侧停下,“我送你回去。”
“谢谢。”
安楠坐上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钟斯年踩下油门,车子开在小区里面,随时有居民和动物蹿出来,车速不快。
“不能接受?”
安楠轻轻地“嗯”
了一声,“一个几天前还和我一起庆祝恢复单身的事业型女强人,我实在想象不出她要经历怎样的事才会产生自杀的想法。”
钟斯年顺着她的想法猜测一番:“或许,正如遗书里所说,她见到了绝望与希望。”
安楠:“很矛盾。”
钟斯年:“你是说绝望与希望本身处在对立面上的矛盾,还是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