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语婳把锦盒递给婢女兰若,自己带着魏令仪往外走,准备就在自己院子里的小凉亭待客。毕竟这几日是难得的好天气,闷在屋子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令仪平日里玩投壶吗?”
刚坐下,崔语婳便问道。
魏令仪点头,看向崔语婳:“玩呀,都是同哥哥们玩,婳姐姐也玩吗?”
“既如此,怕是不如你精湛的。”
崔语婳笑了笑,“要玩一会儿吗?”
魏令仪刚打算点头答应,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面上显露了一些像是为难又像是无奈的表情。
崔语婳见她小表情多多,有些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想起来,明日婳姐姐办赏花会也有投壶吧?”
魏令仪想起商蕊上次说的,说不准明日聂丹平是盯着她来的。
实在是讨厌,她不想因为同聂丹平扰乱了婳姐姐的赏花会。
“有,近来大家都喜欢玩这个,解解闷也好。”
崔语婳不明所以:“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也不是。”
魏令仪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告诉崔语婳还是不告诉。
崔语婳见状,挥退左右,魏令仪自然也让轻罗跟着退下了。
“若有什么事为难的,可以与我说一说,说不准我能帮忙。”
崔语婳温柔的说道。
魏令仪纠结了一会儿,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便小声的说道:“我素来与荣国公府的聂丹平不和,虽不至于到见面就要挠花脸,却是总会被人拿来比较。此事她颇为介意,可管不住旁人的嘴,便总想一争高下。”
崔语婳一愣,随即笑开,说道:“我道是什么叫小令仪如此为难,原是为了她。”
“嗯?听婳姐姐的语气是知道这件事吗?”
魏令仪还有些愁苦,总觉得背后说人仿佛也不大好。可她的确不喜欢同聂丹平比较,常常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令人不喜。
崔语婳看魏令仪这么为难的表情,忍不住心生怜爱,宽慰道:“此事总归是在金陵城内发生的,日子久了都能看出些苗头来。只是我以为你不曾放在心上,但看来你倒也是替她顾全过好几次颜面了。”
魏令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顺口就说到:“总不能叫她输得太难看了,毕竟荣国公府也是要面子的。”
这话一出,她立刻惊得站了起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讶的看向崔语婳。看到崔语婳面上的惊讶,她一时情急,又想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哎呀,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刻意让她,只是选了自己的短处与她相比,自然也讨不到好处……哎呀,也不对!”
魏令仪突然一下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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