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小子,收好你的宝贝,莫让外人知晓,此物日后定有大用。”
张铜匠将陨铁又交还到元槊手中。
“嗯,这鱼肉可得早些做了吃,天太热耽搁不的。”
元槊转身欲走又掉头回来,“张伯,这石头您可否给打成一件器物?”
“打不了的,传说锻造此物需要蓝碳紫火方可将其融化。”
张铜匠沉思道:“你以后找一位锻造大师给你打吧。”
“……那,我回家了。”
元槊神游了一路,满脑子都是黑黢黢的陨铁。
一夜无事。
天亮,元槊吃过早饭像往常一样去山里放牛,一路上走走停停,夏日的蝉鸣与阳光透过浓密的树荫贴近他的耳畔。
跨过一条小溪后,元槊在一棵大柳树下停了下来。溪边是长势疯狂的蒿草,将牛绳随意绑在一棵小树上后他躺在大柳树旁,望着随风摇曳的树枝呆……
元槊心里琢磨的全是那块黑陨铁,这样的宝贝以后定要做一件兵器,可以去外面见见世面,说不定还能做个将军啥的。
对!做个将军!披坚执锐,号令三军,应该很神气吧!
从这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过了半晌,元槊正琢磨着自己的将军梦,忽然听到猴子的呼喊声:“槊哥,不好啦!”
“怎么了?”
元槊扶着来到跟前气喘吁吁的猴子。
“官,官差来了……”
猴子上气不接下气:“来抓人服役去,每家都要人,已经进村了。”
元槊眉头紧蹙,没有一天消停日子,这怕是又要打仗了,父亲数年未归生死未卜,现在又轮到自己。
“快回家!”
元槊也不管牛和猴子了,一路飞奔回家去。
元槊还未进门就听到母亲的哀求声:“官差老爷,我家当家的去了七年至今还没有信儿,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吧!”
“不行!快点说!你儿子元槊在哪?”
院子里站着两名官差,一高一低,一身泛白的粗布官服,拿着花名册,腰间配着制式的长刀,这会儿正手指着名册,恶狠狠道。
“官差老爷,不行就把我带走吧,我也可以的,烧火,做饭,洗衣都可以。”
元槊母亲依旧哀求。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女的有什么用,能打仗么?找不到儿子你就跟我去坐大牢,什么时候你儿子去了再放你回来!”
高个子官差作势掏出锁链拿人。
“住手!”
元槊暴喝一声走进院子,“我是你们要找的元槊,放开我娘!”
两名官差一愣,上下打量一遍元槊,小瘦个的官差目光一收:“元槊,家国有难,男儿义不容辞,去当兵护卫家国你该感到荣幸!”
“哼!兵灾无常,徭役重负,这样的国如何护卫,三餐不饱何以为家,寇盗横行何以为荣!”
元槊怒斥。
“放肆!小小年纪乱放忤逆之言!”
高个子官差恶声喝道。“没有国你能活生生在这跟我叫板吗?”
“少说这些漂亮话,你看看村里还剩下几个男的……”
元槊一点儿也不怕。
“槊儿闭嘴,官差老爷,莫生气,我儿还小口无遮拦。”
元槊母亲赔笑道。
高个子上来用锁链套好元槊:“休得废话,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