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都时孟今安告知是谢历城夺走了御赐匾额,才知道孟家生意惨淡日暮穷途,不曾想这其中还有这些弯弯绕绕。
“夫人的身体可以慢慢调养,你不必担心,至于孟老爷的事,便交给我处理吧。”
不管是骤雨,可是艳阳,姬林舟总能给予她遮风挡雨的一隅。
她递给姬林舟一记感激的笑,许是心情还沉重的缘故,她的笑像蒙着一层青雾。
不知怎地萧筎嗅到了些,南风知意深爱长风的意味,心里猛地咯噔一下,“鸢鸢,你告诉母亲,你们是什么关系?”
孟风眠只好无奈的重复一遍,“母亲,我与谢历城已和离了。”
说着,她便将和离书拿了出来。
萧筎眼瞳震荡,张嘴埋怨道,“你这孩子,事先怎不与我商量?你要你嫂子如何容得下你。”
想到她过往的经历,萧筎担心她无处可去,亦无人可依,届时留在这里与沈轻云大眼瞪小眼,指不准哪日便山洪暴了。
“嫂子?”
孟风眠眨眨眼,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人看清楚,“她如此待你,可有将你当婆母对待?”
姬林舟见她又有些气上头,便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抚,“我来吧。”
萧筎将视线定在他身上,感觉还沉浸在梦中不曾醒来的错觉。
“倘若夫人真当鸢鸢是外嫁女,此事我们可以不插手,只是你们一家早已支离破碎,是否愿意继续蒙头过下去,还都看兄长的意见,甚至是沈轻云,她是否还愿意继续这样的生活?”
姬林舟一语中的。
萧筎的自私被揭穿,她有些无地自容。“可……她是我们招惹不起的人。”
当初孟臻不愿意娶沈氏为妻,是她以死要挟,孟臻孝顺不得已低了头。
孟风眠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事已至此,你两腿一伸,倒是眼不见为净了,可兄长呢?他还有大好的年华,总不能让就此颓靡在一个女人手里吧。”
“我会派人去将兄长找回来,届时我们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做?”
姬林舟处处周到,风流缊藉之下有一颗诚挚的心,他能说出这番话,想来对鸢鸢是有真心在的。
“你和鸢鸢是如何打算的?”
萧筎顾不得许多,言语直白得紧。
在她心里自家闺女纵然有一副好皮囊,可到底嫁过人,从前又招惹了污秽,想寻个不嫌弃她过往的男子,已是寥寥无几,何况还是他这等卓尔不凡的俊雅男子。
“此次陪鸢鸢回秋源,壮势并非主要目的,若能得双亲祝福,我也能给鸢鸢一个圆满。”
孟风眠早有猜测,可听他亲口说出,内心难免悸动。
萧筎一脸呆愣,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或者说她根本不敢相信。
曾经遭无数人嫌弃,甚至连她自己都有些厌恶的女儿,如今居然变成了旁人的掌心宝。
“你对她的过往可了解?”
萧筎担心他只是一时兴起,哪怕孟风眠身上的伤疤已愈合,可她还是选择硬生生的,在再她心口张凿了个洞。
姬林舟眸光一黯,不满萧筎对孟风眠如此践踏。
“如此说来,我与鸢鸢有同样的经历,想来在夫人眼中我们都是一样的污秽。”
伸手摘去她间的香樟叶,目光不似方才锋利,像是被雨水洗净的润玉,澄澈而温润。
萧筎还未明白他何意,便又听他说,“我便是鸢鸢的‘阴桃花’。”
萧筎又是一脸呆滞,她感觉脑海里有一方盒子,那盒子此刻被巨物塞满,满到她根本无法消化。
脑子里嗡嗡的,像是被关进看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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