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漪洛这才想起,忙不迭的伸手取来,哐的一声,盒子开启,一张鬼画符的信笺安静躺在盒子里。
“姨娘展信安,老奴已离开雁都,前往极乐之地,姨娘不必再费心寻找,多谢姨娘多次相助,老奴感激不尽,姨娘身边那姘头是个靠不住的,望姨娘保重。”
张君竹哈哈大笑,“好个狡猾的刁奴,临了还不忘摆你我一道。”
柳漪洛却是一脸怒容,“她这是在警告我,莫要轻举妄动。”
“你若不放心,我便寻几个江湖人将此事解决,只是需要些钱财打点。”
“待你寻到靠谱的人再论。”
柳漪洛显然不如从前信任他。
张君竹啧啧几声,感叹世态炎凉,随后高声打着哈欠,便自行钻进屋内,“老子一天都没吃过几口饭,回来还得看你脸色。”
柳漪洛横他一眼,转身去小厨房拿了几个肉包子给他。
吃完包子,张君竹喝上小酒,“放心老子逗你玩呢,老子不碰你的钱财。”
柳漪洛这才略略松了口气。执起酒壶给他缓缓满上一杯。
“莫要教我失望。”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隐约含着几分别无选择的无奈。
张君竹打了个酒嗝,“三日之内,老子定将那婆子的耳朵割下来给你观赏。”
他晃悠悠的站起身,直接朝拔步床走去。
床帐翻涌如白浪,摇摇晃晃至夜深。
*
唐家面馆。
天气一热,吃面的客人便少了。
唐青葵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唐母一直再给她张罗再婚得事儿,虽然家世不比谢历城,却都是勤劳踏实的,唐青葵也偷摸着见了几人,确实无可挑剔,可她心里依然放不下袁博初。
心里揣着事儿,时不时便会走到袁家医馆瞧上几眼,可每回她都能看到孟今安的身影,她就像一只扰人的苍蝇,让她厌烦得紧。
方下过阵雨,四周弥漫着水汽。
孟今安拿着袁博初送自己的油伞,由后院走了出去,不过走了两步而已,便感觉一阵头昏脑涨,整个人晕厥过去。
巷口了无人烟,加上她穿着一身灰布衣裳,一看就是没有身份地位的杂役,旁人也不愿多看一眼,任由她躺在水淋淋的青石路上。
唐青葵本就不是浑身舍利子的圣人,见她晕倒,心中有跳跃而出的幸灾乐祸。
倏然,她看到墙头探出的花枝,猛地摇晃了几下,便以为有人要从后院离开,霎时间脑海里涌出一个念头,像是想抓住一道光,她动作飞快的跑了过去。
指甲泄私恨似的狠狠掐住孟今安的人中,“醒醒。”
纵使掐出了血痕,孟今安依然纹丝不动,看来不是装的。
她将人扶起,心中窃喜总算有借口能见袁博初一眼,却见孟今安鼻孔渗血,两条鲜红的血液像虫子蜿蜒一下,滑到脖子上。
唐青葵一惊,下意识的松了手。
无缘无故的怎就流鼻血了?
片刻的挣扎过后,她放下内心的防线,忍着晦气敲响了袁家后门。
袁博初将人带进诊室,递给药童一记眼神,唐青葵便被阻在门外。
看着厚重的槅门,唐青葵隐约感觉不对劲。
袁博初神情紧绷,可眼神中并无对孟今安的紧张与在意,眼中稍纵即逝的慌张,好似在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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