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几日也算亲密无间,冯秋语说话也放开了些,心下琢磨,又担心会惹她反感。
“无妨,吴氏惦记我的嫁妆,倘若我与谢历城太过亲密,她反而不少下手,唯有让谢家人厌烦我,她才能肆无忌惮的达成目的,甚至没有一个人会说她的不是。”
孟风眠还是第一次坦然的将此事与人剖析。
冯秋语早知道她这三年过得不顺心,却不想会是孤立无援任人欺凌。
谢家并非真心实意的想要娶她。
“这三年辛苦你了。”
孟风眠茫然抬眸,清澈的眸光里满是困惑与不解,一瞬后,她忽然笑了,“你以什么身份与我说这句话?”
是呀,她并非谢家人,此言一处,倒也滑稽。
她想问孟风眠为何不逃?
话到嘴边,又觉得过犹不及。
罢了。
“我心疼你,有感而。”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十分清晰,犹如小径上被踢翻的小石子,每一次碰撞与磨蹭都能划出痕迹,落在孟风眠心头亦是如此。
“此话倒是稀奇。”
印象之中,除了父母似乎没有人与她说过类似的话,她试图从冯秋语眼中寻到狎昵之意,却只看到了一片深沉的汪洋大海。
“莫要妄自菲薄,你很好。”
她好吗?
若真的好,又怎会下嫁给谢家。
在秋源又怎会被人避如蛇蝎?
又怎会惹上阴桃花。
原本澄澈的眼眸在瞬间蒙了一层雾,眼底是一片灰败。
失神之际,绣花针穿过绣布,狠狠扎在指腹上,她似乎并未觉疼,一滴鲜红的血在眨眼间滴到莹白的绣布上,宛如一朵开得艳丽的月季花。
待回过神来时,她身子猛地朝后一缩,嘴里出一声“呀”
。
“怎这般不小心。”
冯秋语握住她的手,对着被扎穿的指腹吹了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疼痛。
“疼吗?”
她声音沉沉的,心疼的情绪不加掩饰。
“不疼。”
孟风眠摇摇头,有些好笑,不过扎了手指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稍候我磨些藿香给你消毒。”
“这个时节藿香不易得,不过小伤而已。”
孟风眠摆摆手,已习以为常。
“小厨房有蓬草,用蓬草亦可。”
说罢她一阵风的消失了。
去年晒干的蓬草,到了这时居然成了宝贝。
少顷她便回来了,将蓬草渣涂在她圆润的指腹上,动作十分细致,与她平日大咧咧的性子格格不入。
“今日莫要再摆弄针线了。”
冯秋语将绣架放到不起眼的角落。
孟风眠没有拒绝。
夜里风雪骤停,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孟风眠居然沁出了热汗。这还是入冬以来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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