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慢条斯理地拿起来一杯茶,呷了一口,又轻轻放回去。
似乎方才他们言谈激烈,所以那书生模样的少年,飘了一眼虬髯大汉,虬髯大汉自然是不甘示弱,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另一处。
永安侯不悦蹙眉,说:“本侯爷都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于是书生少年就走了出去,而虬髯大汉似乎不想去书生少年同走,在原地迟疑了一下,才拱手抱拳以后,才离开。
二人离开以后,营帐之内,才安静下来,永安侯非常疲倦,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才现陶芷在这里,抬头看了陶芷一眼,陶芷心领神会地上前给他揉太阳穴。
房间中安静极了,落针能闻,洁白无暇,如玉脂,修长而有力,然而她从小出生乡野,手指不似闺中小姐的手那样细腻娇嫩。
永安侯不经也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感觉。
突然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声,幽咽呜鸣,像是喉头哽咽着什么东西,哭声闻者悲伤。
随后有一个人的低声呵斥,也许是害怕吵到永安侯,所以刻意压抑着声音。
永安侯不耐烦地说:“何人在外喧闹?”
这个时候才有一个士兵恭恭敬敬的进来,回禀道:“禀告侯爷,外面来了一个女人,说是家父生病,想请侯爷您……”
永安侯微怒道:“胡闹!”
一声呵斥,就把面前?跪着的士兵吓得面无人色。
士兵连忙,战战巍巍说道:“小的,这就将她赶走。”
话音刚刚落下,外面哭闹的女人,突然闯了进来,磕头说:“请侯爷救救我的父亲。”
来人正是宋清铃,陶芷惊讶地看着她。
永安侯一声冷笑,随后涌进来的两个士兵将宋清铃强行从地上拉起来。
宋清铃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突然挣脱士兵,向永安侯的脚步扑去,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永安侯不悦,蹙眉。
没过多久就被士兵拉起来,宋清铃不断地挣扎,哭着求着让永安侯救她的父亲,显然她忘记了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来到了军营,怎么可能会花费力气去救她呢?真是异想天开。
随后有一个士兵恭敬的对永安侯说:“侯爷,如何处置她!”
永安侯不耐烦地说:“自然是老规矩,还用问我吗?”
士兵自然心知肚明,眼看着宋清铃要被士兵们拖出去的时候,陶芷突然走向前,跪下来说:“侯爷,她也是一片孝心,您就放了她吧!”
永安侯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放了她的话,那么我就是一个不孝之子了。”
永安侯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原因也真如他所言,逼自己的父亲让位,以及亲人和相关的人都无一善始善终。
陶芷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看在她一她一片孝心之上,就放了她吧!完全没有辱骂讽刺侯爷的意思。”
永安侯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身躯向前伸,伸手将陶芷的下颚捏紧说:“你觉得自己的情面很大是么?”
陶芷被永安侯的手禁锢得微微蹙眉,陶芷艰难而缓慢的说:“奴婢自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永安侯轻笑一声,这一次不带任何的情感,说:“既然没有资格就不要再我的前面求人。”
永安侯阴鸷的眼睛,就像是老鹰盘旋在苍穹,瞄准了猎物,在空中盘旋,抓住好时机,等待一次冲击,瞬间捕获猎物而杀死地上它。
永安侯说:“你要为一个人数情也要看看自己是否有资格。”
,说着永安侯面无表情抬起头看着恭敬站在前方的士兵,呵斥道:“还不快将她脱下去,我看着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