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林少顷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狂卷而来。
“脱了衣服。”
林少顷语气云淡风轻地说。
陶芷不敢相信道:“什么”
说着转过头,看着林少顷,只见淡淡的光辉打在林少顷身上,照得整个人出尘不染,洁白无暇。
林少顷没有露出丝毫的神色,又重复说:“脱衣服。”
陶芷这才好像刚刚听到,转过身,看着林少顷,面露惊慌之色。
林少顷眸光一闪,看得陶芷轻轻一颤,说道:“你不脱,我来脱。”
说着径直向陶芷的方向走去。
陶芷惊恐万状,步步回退,说:“你怎么……怎么能做这么无耻的事。”
林少顷轻轻一笑,嘲讽道:“什么是无耻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你本应该好好服侍我,现在却让我为你宽衣,是你没有尽夫妻一责。”
林少顷一步,一步向前,陶芷随着林少顷的步伐,则是一步,一步退后。
突然陶芷转身向门口逃去,只不过离门咫尺间的距离,林少顷只是身子稍稍一动,就能挡住陶芷的去路。
林少顷面无表情说:“脱!”
陶芷慌张看向窗口,极地跑过去,霎那之间,却被林少顷刚劲有力的手抓住,不管陶芷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开,手腕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
林少顷手中微微使劲儿,将陶芷的手臂反手背后,另一只手伸出她的衣领,陶芷打了个寒战,抬起脚向林少顷踩去,林少顷双膝一并,就把陶芷的腿夹住。
陶芷面红耳赤,两人正在僵持,突然全福元进来,自顾自地说:“大爷……”
,话还没有说完,全福元一抬头就看见他们二人僵持不下,暧昧至极,呆了呆,又赶紧折了回去。
全福元的突兀到来,让林少顷手中的力道放松一下,与此同时,陶芷睁开手,林少顷抓住她的肩旁,陶芷快步向前,情急之下,踩到自己的裙摆,一个踉跄,连带着林少顷一同跌倒在地。
林少顷眉头紧皱,伸出手扯住她的衣袖,陶芷扭动身子,只听到嘶啦一声,衣袖被林少顷生生的拽了下来。
林少顷微愣,陶芷却骇然起身,抓住墙上的一把长剑,脱去剑鞘,顿时锋芒毕露,冷声道:“你要是在过来,我就和你拼了。”
林少顷站起来,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眼神冷漠。
那天到底是陶芷,还是苏茹茹,马本来是训练有素的,即使鞭子抽,都伫立如山,为什么一条蛇就能惊了它,如果没有那个蒙面女子的救助,那么他早就命丧九泉了。
林少顷负手而向前,正色夷然自若,从容不迫向前几步。
陶芷提剑向林少顷的喉颈逼近,手却不由自主地开始颤动。
近在眼前的林少顷,眼瞳深邃,深深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似是厌恶还怜悯,就如同看着一只卑微蝼蚁那般。
他知道她不敢,她太懦弱了,即使被人陷害,即使被人差点害死,她依旧隐忍,默默忍受。
房中正当僵持,只听到一阵破窗声,寒光一闪,一个黑子人夺窗而进,手中利剑直指林少顷。
林少顷快步夺前,一手抓住陶芷的手腕,微一使力,陶芷只觉得手腕一酸,手中的剑无力在握,长剑辗转落在林少顷手中。
刺客剑端逼近,林少顷挽起来一个剑花,将刺客的剑挡了回去。
刺客凌空一起,转落在陶芷身前,林少顷向一挡,将陶芷隔开。
全福元听到内房一阵响动,暗自偷笑,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好生勇猛,又细细听去,好像什么桌椅倒下,花瓶碎裂的声音,暗叫不好,推门一看乃是黑衣如鬼魅,纠缠着林少顷,而林少顷正临危不惧与刺客对打。
大爷何时会武全福元念转于此,忽而大叫道:“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
林少顷内力一震,震得刺客虎口生疼,几欲脱剑,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就在愣神那一刻,林少顷反手一抬,剑锋擦脸而过,刺客身形后仰,但林少顷剑如影随行般,调开他的面巾,露出一张陌生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