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叶蓁悄咪咪寻声探去,蹑手蹑脚。
在没弄清楚状况前,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走到几幢盘根大树下,借着树干和枝叶布下的黑影,她刚好能完美地隐秘于其中。
叶蓁探着脑袋,抬眼望着不远处,由于乌云盖得月色太暗,眼下光线极差。
只知道是两人在对峙,却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貌。
“不说?”
此时响起的还是刚才那道男声,虽是幽幽寒冷,但冷质的音色却也叫人听着格外悦耳。
叶蓁扒着树干,脑袋上下浮动极力眺望。
看清了那站立的男人身姿高挑,一头如瀑银顺着背脊垂落至腰间。
在夜色里衬得好似琼林玉树——
嗯,这肯定是6云谏没差了。
只见6云谏正手持泛着寒光的白刃,黯然不动如山,剑尖直指着另一人。
那人捂着胸口半倒在地上,身体有些侧歪,看着像是受伤了。
从他微微颤栗的身影可以揣测出,或许还伤得不轻。
见受伤之人没有半分开口的意思,6云谏也不废话,直指的白刃瞬间没入他胸膛半寸深。
那人虽被剑刃所刺,却也无力抵抗。
只能任凭嘴角淌下滴滴鲜血,好似串成一链血珠子,依旧咬牙坚持,不肯松口。
6云谏不变声色,嘴角勾起一抹讥诮,颇有玩味地盯着他。
与此同时,手腕却在慢慢地转着圈。
剑柄每转半分,白刃便深入半寸,像是转螺丝钉那般,刃与血肉逐渐镶嵌深入。
倒地之人本就忍到了极限,经他这一折磨,额间顿时冒出涔涔汗珠,脖颈青筋暴起。
“我说——我说!”
他急忙抓住6云谏缓缓打着转,不断深入的剑刃,根本没在乎那白刃有多锋利。
手被割伤,也好比过此时的钻骨之痛。
本想着,6云谏会就此停止手上的动作。
谁知他竟只是冷冷一声嗤鼻,眼底闪着轻蔑与不屑。
“现在想说?”
而后如同死神宣布最后的通帖,惜字如金。
“晚了。”
想刺杀他的人,无非是那几个,他又何需细究?
只听“嗖”
的一声,剑刃穿过地上之人的身体。
从后背赫然探出一拃,刀刃瞬间从寒白变成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