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很慌乱,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说起,心虚地垂下眼睛不敢看人。
“向阳,”
方可琴脸刷一下绿了,“是不是林智说的?”
“不是啊,智哥说话从来不会这么直白!”
“那是谁?”
“这……”
向阳吞吞吐吐不敢接话。
见状,方可琴果断换个话题,“你难道真的相信有心人的挑拨之语?”
“可是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啊,自从苏秀秀出事,可琴姐你一直把我当成驴子使唤,”
向阳委屈地各种碎碎念,“整天上工已经够累,回来还要帮你做饭、洗衣服、烧洗澡水、倒洗脚水……”
一个大男人怎么计较这么多?
方可琴尴尬地满脸通红,“之前我身体确实不舒服,既然你不愿意,以后我还是自己来吧。”
“身体不舒服就去看医院,躲在知青点也没用啊,你这样,我都怀疑在故意报复我!”
“当然不是,那件事又不怨你,说什么报不报复。”
向阳不知道该不该信这话,抿抿嘴,最终决定从心,“可琴姐,大家伙都觉得你心思太多,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吧。”
方可琴面色铁青。
向阳耳根子软人也不聪明,本以为这种人最好掌控,结果却是墙头草,风往哪吹人往哪倒。
还不如苏秀秀!
那人虽然没脑子,但是一根筋,人也不撞南墙不回头。
“按理说我退出工农大学竞争,对所有人都是好事,怎么反而收到的全是指责?”
她心情抑郁,这份抑郁,在中午吃饭时达到最浓。
“6棠没来吃饭?”
林智看了一圈皱眉,“余盼,你把她那份留出来,等会儿送过去。”
“为什么给她送饭?”
方可琴努力克制火气,“我不是指责,而是6棠一向喜欢开小灶,以前都没给她留饭,这次为什么……”
“方可琴同志,”
林智直直看着她,“6棠下乡分配的口粮全都在厨房,以前不给她留饭,是因为她没承担知青点的活计,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