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本来这么晚了,不该打扰。可是今天遇到一件奇事,不得不请教下父亲大人。”
宝玉缓缓说道。
贾政打量了一下站在外面的李贵,点了点头。
“今日上课完毕,我乘车返回,走到半路,忽然有一人拦住车马,喊叫“贾公子救我。。。”
,我本一时好奇,上前询问,那人自称傅家之人,和父亲有些渊源,如今坏了事,因之前见过我一面,这才拦住车马求助。”
“傅家?哪个傅家?”
贾政眉头微微皱起,说起来这段时间,还真有个傅家坏了事,只是不知道。。。
李贵急忙往边上挪了挪,贾政才看到他背后还佝偻着一人,只见这人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衣裳肮脏不堪,上面还有一片片污渍。
“别怕,这位就是我家老爷。”
那人身体先是颤抖,然后跪倒在地。
“贾老爷,我爹是傅试,和您。。。和您。。。算是。。。”
贾政一惊,起身问道,“真的是傅试?你们家不是被判了抄家之罪吗?你。。。你难道是逃犯?”
“不是的,不是的,”
那人急忙否认,“我是他大女儿傅春华。。。我早已出嫁多时。。。不在抄家之内。”
“那你怎么会到这里?”
宝玉忍不住问道。
此时听来,那女子虽然说话声音有些沙哑,难辨男女。此时细听,却有些南边的口音,语调多软语。
女子哭诉道,“我家老爷未做官前,已经把我许给了城外的周员外一家,几年之前,已经完婚。谁知不久前,我夫家听说我家老爷坏了事,又怨我多年无出,一纸休书把我赶出家门。。。我本想回家投奔父亲,谁知。。。谁知。。。”
那女子早已泣不成声。
贾政道,“那傅试多年前本与我有一段缘分,后来还想拜在贾门之下,我看他有几分的才气,本来想收下他,结一份善缘,谁知后来不知怎么得,他又反悔了。”
“前段时间边疆御史忽然参他在任通判期间,养匪为患,为祸一方,吏部、刑部都下了命令严查,证据确凿,判了抄家流放。。。听说他前几天已经病死在牢里了。。。”
“说起来两家已经多年没有来往啦。。。”
贾政叹息道。
那傅春花听得贾政叹息,心中一沉,以为自己又要被撵出去,急忙磕头,只听咚咚几声,已是额头见血。
宝玉急忙上前拦住,听那傅春华哭的涕泪横流,额头见血,不忍心道,“既然是故人之女,如今又被夫家抛弃,无处可去,不如就留下她吧,就当一个使唤的仆人。”
……
宝玉急忙上前拦住,听那傅春华哭的涕泪横流,额头见血,不忍心道,“既然是故人之女,如今又被夫家抛弃,无处可去,不如就留下她吧,就当一个使唤的仆人。”
傅春华听宝玉为她求情,急忙道,“老爷,我什么都做得,只求老爷慈悲,留下我吧。”
贾政沉吟一番,忽对彩霞道,“你去把太太叫来。”
彩霞领命去了。
贾政又问傅春华道:“你是如何认出宝玉的?”
“原是那年公子出生时,衔玉出生,周岁之时,我随母亲前来探望过,公子面容虽不认识,但是那块有字的玉却是认得。”
傅春华解释道。
“原来还有这段缘分,罢了,看在早年那段缘分上,待会夫人来了,你听她安排,留下吧。”
傅春华急忙磕头,感激不尽。等王夫人过来,贾政解释一番,道,“她既无处可去,又求到我们家门前,如不收留,少不得叫别人闲话。”
王夫人却道,“本来故人落难,帮助一把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听她已被婆家赶出家门,将来恐怕没得地方去,若是长久在我们家,可是如何安排?”
不等贾政说话,傅春华急忙说道:“我愿自卖自身,在老爷家里为奴为婢。只求老爷收留。”
王夫人听了,点头同意。
“明日你找人去官府办了卖身契约,再给她二十两银子。”
贾政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