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绾眉微手,朝福身行礼:“是臣妇唐突了。”
“罢了,你我都唐突。”
摄政王没有责备她冒然拦路,接过马车外递来的拭巾轻轻擦拭她头上的雨水。
簪在来时已被取下,现在披散开来,不像是已成婚的妇人,倒和未入国公府时的模样一般无二。
他的手很大,力道却很轻,揉着丝,酥酥麻麻,并未感觉到不适。
瞿绾眉接过他手中的拭巾:“还是臣妇自己来。”
摄政王的手宽悬在原处,片刻后拿起身后的一件长衫披在她的双肩,问:“你如此冒雨前来寻本王,只为本王教你骑马一事?”
瞿绾眉揉着丝的手一顿,回道:“当然不是。”
“那是为何?”
摄政王问。
瞿绾眉收起拭巾,正色回:“臣妇想要在王爷跟前给我家表哥寻个机会。”
摄政王双眸暗下:“柳秉文。。。。。。你与他是何关系?”
瞿绾眉小心翼翼道:“王爷,你忘了,他是我瞿家表哥,与我如亲兄妹。”
“只是兄妹?”
摄政王的问话渐渐有些偏离。
瞿绾眉点头:“回王爷的话,只是兄妹。”
摄政王缓缓坐下,拿出水壶,给她倒出一杯还算温热的水:“你要本王如何给他机会?”
瞿绾眉道:“此次成州治水是臣妇表哥提的方子,不如让臣妇表哥代王爷前去成州,给成州刺史做谋士,以尽快解除百姓之苦。”
摄政王听后,忽然笑出声:“你啊你,骑马的时候胆子不大,在本王跟前倒是越放肆,柳秉文一介书生,有何能耐能代替本王去成州?”
明明是笑,却在话落时透出一股威厉。
瞿绾眉握紧手中拭巾,正色回:“表哥一介书生的确是没有能耐,但今日晏王来宁府,必定也是为治水一事,若是摄政王带众人离京,那朝中又有谁来主持大局?”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