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怏怏地走回坐位,一边喘气一边叹息。贺兰静霆站起来,说:&ldo;你没拿到签名吗?&rdo;&ldo;没。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rdo;他淡淡一笑:&ldo;明知如此,你还凑什么热闹。&rdo;&ldo;人家是归归的粉丝嘛!我最喜欢他的&lso;朱雀街&rso;,还喜欢新专辑里的那句&lso;一点疼一点爱,一路都问你在不在。&rso;&rdo;贺兰静霆做出想吐的姿势:&ldo;你不觉得那句很ròu麻?&rdo;皮皮靡靡地说:&ldo;要的就是那份ròu麻。&rdo;歌手已经退场,听众渐渐地散了。皮皮心情甚好,牵着贺兰静霆的手,一路引着他走出了大门。还很关心地问他:&ldo;你需要我替你叫辆出租吗?&rdo;&ldo;不用,我还要见一位朋友,自己散步回去就好。&rdo;&ldo;可是,这里离你的住处很远呢。&rdo;&ldo;那你愿意陪我走一段吗?&rdo;&ldo;你不是要见朋友吗?&rdo;&ldo;是他想见我,就说几句话而已。&rdo;皮皮心里想,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说今晚她也没有别的事:&ldo;好哦。&rdo;她依然牵着他的手,慢慢地沿着街边散步。默默地走过一个夜市,路上行人很多,街头的小店不时传来叫卖的吆喝。贺兰静霆的手很温暖,指腹有些硬,细细抚摸可以感觉到上面的纹路。他的身上仍然飘着那股深山木蕨的气息,越是靠近越是清晰可闻。&ldo;你的朋友说好在哪里见你吗?&rdo;走了大约十五分钟,贺兰静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接到任何电话,他好像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贺兰静霆笑了笑,说:&ldo;他来了,就在我们的背后。&rdo;果然,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在离他们不远处停下来,走出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皮皮一下子呆住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信自己看见的人没错。是那个阿归。他没有穿亮晶晶的演出服,而是换了一件灰色的套头衫。皮皮本来也没有近距离见过他,但每张cd上都有阿归巨大的头像,她不可能认错。&ldo;嗨,阿归。&rdo;贺兰静霆上前打了个招呼。&ldo;先生。&rdo;皮皮觉得阿归的语气很奇怪。他在歌坛以叛逆出名,摇滚的歌词里满是粗话,见了贺兰静霆,神态却像小学生见了老师那样恭敬。&ldo;这位是关小姐。&rdo;贺兰静霆介绍道。&ldo;关小姐,您好。&rdo;阿归向皮皮笑了笑,笑容竟然很腼腆。&ldo;小姑娘想要你的签名。现在方便吗?&rdo;贺兰静霆说。&ldo;当然当然,&rdo;他掏出笔,殷勤地问:&ldo;小姐,您需要我签在哪里?&rdo;皮皮连忙拿出准备好的cd,阿归大笔一挥,在每张cd上都签了字,还写了长长的祝福的话。&ldo;阿归哥哥,那……请问……我可以和您合个影吗?&rdo;皮皮掏出相机,得寸进尺。&ldo;没问题。&rdo;她拉了一个路人给他们照相,咔咔咔,一连拍了三张。&ldo;恭喜你,演唱会开得很成功。&rdo;贺兰静霆说。&ldo;过奖了。&rdo;阿归垂首,低声道:&ldo;先生,您需要我送您回家吗?&rdo;&ldo;不用。&rdo;&ldo;下次的演唱会在北京,先生您有空光临吗?&rdo;&ldo;嗯……恐怕我去不了。&rdo;阿归没有坚持,只是说:&ldo;先生,阿归需要您的祝福。&rdo;贺兰静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ldo;祝你一切顺利。&rdo;&ldo;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rdo;&ldo;没有了。&rdo;&ldo;那么,阿归告辞了。&rdo;&ldo;请等一下,&rdo;皮皮赶紧说,&ldo;阿归哥哥,我能最后再问一个问题吗?&rdo;阿归看着她,很温柔地说:&ldo;请讲。&rdo;&ldo;&lso;朱雀街&rso;那么美,那么动听,请问您是从哪里获得的灵感?&rdo;阿归想了想,道:&ldo;这是一首很老的曲子。&rdo;&ldo;哦?&rdo;&ldo;也许您得问一问你身边的人。&rdo;阿归道,&ldo;词和曲都是他写的。&rdo;----------作者注:&ldo;朱雀街&rdo;乃龙空散文版版主凌天笑先生所作,定柔甚为喜欢,就剥削过来了。注明出处,并非抄袭。24青石板的路上是晦暗的灯光。转过一条街,顿时冷清了,只有他们自己的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