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根子,还能清净一些吗。
车子停在了一处弄堂的路口,因为路窄,无法开进去,沈棠依在打开车门之前,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萧儒墨身上的那件白衬衫,犹豫道,“萧总,那您身上的这件。。。。。。要不然脱下来我一起带走吧。”
“那我穿什么?”
萧儒墨看了一眼昏暗的弄堂,随后闭上了眼睛。
“也是。”
沈棠依想了想,“这旁边就有一家卖男装的,要不然我去买一件给您先穿上?不过我买来的质量肯定比不上您身上的,只要您不嫌弃就行。”
“不用。”
沈棠依觉得,这不用二字,一定是萧公子看不上这质量不佳的衣服,一时间也没了主意,“那。。。。。。”
“下车吧。”
萧儒墨的性子几乎要磨光了。
沈棠依伸出腿去,一瘸一拐地下了车,想了想又挪到了副驾驶的玻璃窗边,脑袋刚一靠近,窗户就缓缓地放了下来。
“萧总,今天的事,真的很谢谢您。”
如果他所料没错,她的目的,应该不只是为了说声谢谢。
“关于我们鑫源想跟贵公司合作的事,萧总您能不能再考虑考虑?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别剥夺了我们参与的资格嘛,给我们一次表现的机会行不行?”
一个白色的袋子被扔进了她的手里,迅地接下后,才知道是刚刚从医院开过来的药。
“药别忘了吃,如果感冒不舒服,就再吃点感冒药,尽量不要雪上加霜。”
“诶诶诶,好的萧总。”
沈棠依认真地点着头。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感冒了的?
“记得换药。”
“知道知道,谢谢萧总。”
话刚落地,车子绝尘而去。
沈棠依小心地碰了碰大腿伤口的位置,脸上的笑容渐渐散了去,无尽的落寞涌上了心头。
夜幕下的窒息,总会让人无端生出几分苍白无力之感。
猛然想起,她好像还忘了一件事。
她忘记把看病的钱还给他了。
罢了,改天再说吧,今天生的事,已经够让她头昏脑涨了。
回到家,沈棠依打开了客厅的灯,灯光稍显昏暗。
说好要换个亮一点的灯泡的,却总是一拖再拖,看这架势,怕是一时半会儿又换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