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郡主好意,只是奴才口淡,倒是不爱吃辣椒面儿。”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叶凌夕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钟离烁的口中,或者在相府两人狼狈为奸,最终推翻统治成为新帝。
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被保皇派生擒,钟离烁也虎落平阳。
“廖厂公就不想真的变成男人?阳血粉的事情不过是我不愿意治疗段锦罢了,若是廖厂公,我还是愿意尽力一试的。”
“其实……倒也不必了。”
“……”
廖英池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为什么?”
“大抵是因为奴才在作为男人的时候已经受尽了屈辱,此时此刻,在这个位置上,反而得到了奴才想要的尊重、认同、权力和财富,又为什么一定要变回去呢?”
这是一个叶凌夕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展方向,她以为人人都想要上帝赐给男人的身上的那根棍子,却没想到廖英池完全没有了这个想法。
总觉得这背后隐藏了许多故事,叶凌夕看着他有些落寞的眼神,想要问却不知道如何张口
“廖厂公,您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
“阖乐郡主出身皇宫贵族,与奴才出身草芥自然是不同的,所以听不明白也属正常,郡主不必介怀。”
在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廖英池的语明显变快,他囫囵的一句后就从房间离开了。
这是他的痛处?
叶凌夕不明白。
等廖英池走了之后,婢女们开始进来打扫卫生。
虽然在这栋私宅里,太监居多,但能进入叶凌夕房间的,除了廖英池和简明,其他的基本都是婢女。
看着他们忙来忙去的身影,叶凌夕叫住了其中一位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可跟着廖厂公很长时间了?”
“回郡主的话,奴婢来这儿伺候已经一年有余,跟着厂公也有两年了。”
没想到自己一抓一个准儿,倒是逮到了一个宅子里的老人儿。
叶凌夕有些好奇地问
“这宅子是廖厂公的私宅,平日里他都是在宫中,这里是谁在住?”
“私宅大都是空着的,厂公不过半年来一次。您是第一位来宅子的客人。”
这很出乎叶凌夕的预料,廖英池说小了是皇上的心腹,往大了说,那是皇上用来牵制钟离烁的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