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直视,磕磕巴巴的想要辩解,“殿、殿……”
不等她说一句话,裴延转过身,一把牵住了陶缇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这语气温柔的仿佛挤得出水来,与方才那冷戾的模样全然不同。
陶缇微微一愣,还有点回不过神似的,呆愣愣的,“哦,好。”
裴延朝她温和一笑,冰凉的手掌紧紧地裹住她柔软的小手。
陶缇忽的又想起什么,还没等她出声,裴延像是懂读心术一般,瞟了一眼付喜瑞。
付喜瑞立刻道,“夫人放心,老奴会把缎子带上的。”
“嗯嗯。”
陶缇微微一笑,又悄悄抬眼看了下裴延,他可真厉害,自己都没说话,他就懂了。
裴延牵着她往外走去,店内的围观群众不由自主的朝两边散开,自动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等他们走出去了,众人还忍不住外看去。
只见那俊美矜贵的男人亲自将那位夫人扶上马车,一举一动,尽显温柔体贴。
“那位夫人长得美,她的夫君更是俊俏,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呀。”
“谁说不是呢,她可真是好福气,郎君不但容貌出众,还待她这般体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家那口子长得不怎样,脾气倒大得很……”
“夫婿总是别人家的好,自家的是个什么玩意,不提也罢。”
已婚的夫人大多感叹男人的体贴,而未婚的姑娘们则是面红耳赤,小声议论道,“那位郎君长得可真好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
“是啊,芝兰玉树,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儿郎。”
“就算你知道是谁家儿郎又怎样,人家都有夫人了,你别想咯。”
“我、我哪里想了,我就随口问一下而已!”
众人窃窃私语着,直到付喜瑞他们付完账拿着缎子出门,坐上马车离去,店内的人才纷纷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愣怔在原地的周沐颜。
“也不知道那位郎君是什么来头,竟然连左相家的姑娘都忌惮他。”
“我刚才好像听她唤了那郎君一声表哥?”
“哈,你听错了吧,若真是亲戚,她难道连自家嫂子都认不出?还当众给人难堪?”
“那大概是听我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