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转头看他边上明显矮了一截的人,语气调侃:
“你怎么又坐上轮椅当回了温如沁?这断手断脚的,哪里有什么自由?”
温如沁眼睑微抬,轻轻扫他一眼:
“你那嘴再多聒噪一句,我不介意亲自把它缝上。”
江衡很确信,温丫头这话十足十地真,好汉不同女斗,他也识趣地往后大大退了一步,忙抱怨:
“还是如沁脾气好些,你这凶丫头真是半点没沾上他的好脾气。”
“对了,皇甫靖去军中已有好几日了吧?你也顺理成章地又回了皇甫府上,眼下家中只傅蓉一人,你若是瞧准了机会,可要快些出手,若是皇甫靖回来了可不得了。
温丫头,你向来都极有分寸,皇甫靖之于你,亦或是真正的如沁之于他,其中界限你可别混淆模糊了,届时若生了情,那你就等着吧,有的是你苦头吃。”
说罢,已经有一片如到刀尖半锋利的树叶朝他射来,得亏江衡身子灵活躲得快,一手便抓住那暗箭伤人的凶器,一边赔笑:
“想杀我?你还早。”
温如沁调转了轮椅轻哼一声,欲离开。
这时林中那对正温存寻欢的人中,突然一声尖锐叫声传来,江衡笑叹:
“罪过罪过。”
温如沁却望过去,突然道:
“这一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可得多多注意。”
江衡嗤笑一声:“巧了不是?你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且看看他们能弄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他这话里,满满都是对于那对人儿的不屑。
江衡话毕,又是一记凌风在耳边划过,江衡猝不及防脸上被刮了个口子,对着那缓缓离去的身影叫唤:
“嘿不是我说你啊温丫头,敢不敢来些光明正大的手段?!整日尽出这些见不得人的阴招子,你羞不羞人?”
温如沁头也不回:“我可不是什么信女。”
岂止非信女,分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女才是。
江衡满不在意地笑笑,随手拾了根狗尾草衔在嘴里,四处走走瞧瞧。
至于林中那对狗男女嘛,还在孜孜不倦地偷着欢。江衡见他们玩地舒服,残留的那点人性作祟,也懒地去打搅了,日后他在这府上呆的时日可不少,也能尽快习惯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事情咯。
江衡想,他也差不多该找些事情来做了。
这日,平静无风的容府大门外,响起一阵绵长悠久的敲门声,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个身高体长,胡子拉碴的邋遢男子,那人嘴里叼了跟杂草,目光凶悍,嘴角却有一抹邪笑。
一看,便来者不善。
管家自然不让人进来,那男子也不怒。只说了句:“你去告诉你府上容七,就说江衡来访,特来要求她还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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