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替我办几件事情,办好之后再来香河镇寻我。”
说完,呼延元宸对他低声吩咐了几句,闫非立刻点点头,拉着马缰掉头,朝来时的路去了。
到这时,呼延元宸才躺下身子,见宁渊依旧背对着他,脑袋就这么侧搁在车底板上,不禁轻声道:“宁兄,你这么睡着脖子可难受?”
等了一会,见宁渊没反应,他悄悄探过身去看了看宁渊的脸,借着月光,宁渊虽然闭着眼睛,努力装出一副睡着的模样,可依然被呼延元宸注意到了他不断轻颤的睫毛。呼延元宸忍住笑,忽然起了玩心,又道:“宁兄若是不介意,我的胳膊可以借给你枕一枕。”
见宁渊还是没反应,呼延元宸居然自己动起手来,拖着他的脑袋枕到自己的右胳膊上,同时左手环过宁渊胸口,整个摆出一副将人圈在怀里的架势,“夜里天凉,车里地方也不宽敞,宁兄不介意同我挤上一挤吧。”
“鬼才不介意。”
宁渊面上虽然一直装睡,可心里早已骂开了,但瞧着呼延元宸说完那句过场子的话后便不再动,想来是已经睡着了,而且枕着他的胳膊确实比脑袋搁在硬邦邦的车底板上舒服得多,宁渊心里别扭了一下,却也没有挣扎,而是心虚地接受了这样的睡姿。
并且,背靠着呼延元宸暖烘烘的胸口,宁渊甚至还有一刹那的错觉,这感觉好像他什么时候经历过一样。
是什么时候呢?
严氏穿着睡袍从卧房里出来,徐妈妈立刻迎上去,替她披上外袍,透过房门的缝隙,可以看见宁如海强健的身躯赤-裸地躺在里间的床上,浑身出着曾细密的汗,一动也不动,想来是累得睡着了,徐妈妈收回目光,又看了看严氏红光满面的脸,恭维道:“看见老爷与夫人恩爱如初,奴婢真是打心眼里替夫人高兴。”
“是吗,我倒是觉得,老爷从未与我生分过,只不过有时候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罢了。”
严氏轻笑一声,“浴房里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奴婢这就领着夫人前去沐浴。”
严氏躺在洒满了花瓣的硕大澡桶里,手里执着一柄镜子正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脸,镜中的女人皮肤如鹅蛋般光洁柔白,风韵不减当年,只是年岁到了,脸颊免不了有些下垂,但细细瞧来,严氏发现自己的面容,竟然比几天前瞧着要年轻许多。
“徐妈妈,你瞧我是不是变年轻了?”
她惊喜地对身后替她搓揉头发的徐妈妈道。
“夫人一直都很年轻貌美。”
徐妈妈狗腿地拍了个马屁。
“如此瞧来,这功法果然有效,四殿下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