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挪了挪腿,有些软。……真是疯了,竟然真正做了回&ldo;一夜七次郎&rdo;。吱呀一声,房门被小心地推开,声音很轻很轻,东方透过天蚕纱帐看去,原是莲蓬院里的一个不大起眼的侍女捧进来一盆冒着蒸汽的热水,莲蓬身边的人大多都比较低调,往日里一贯与莲蓬保持亲密态度的子衿实际上是红蝎的侍女,红蝎出门,她自然也没有理由留在宅子里。东方一看到面前的女子便条件反射想起昨天问莲蓬的那些话。子衿……这女人,不除不行。首要当即,是得把莲蓬先骗上黑木崖,隔绝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日子久了,自然也该忘记了。这一趟来扬州东方自然也有让自己焦头烂额的事情,扬州的生意越加没起色,送来教中的帐子偶尔会让他看的火冒三丈,日月神教名声不好,自然不可能像那些名门正派一样挂出门派的招子庇佑,杨莲亭是个不争气的,接了他爹的棒子也一直将账房管理地不温不火,东方皱着眉靠在榻上沉思一番,还是决定这几日多出门解决掉事情,早些回黑木崖的好。当然,要带着莲蓬一道回去。嵩山派近来蹦跶地厉害,这一回召集了几个门派赶到扬州,也不知究竟是在做什么,左冷禅好出风头,几次三番开大会要群攻黑木崖,只不过一直未能施行,这一次的阵仗,却好像被没有那么重的火药味儿。思来想去,时候已不早,东方扭头看一眼莲蓬,依然睡得正香,不由得轻叹一口‐‐吃得多睡得多,五年前可没那么胖,捏捏手臂都摸不见骨头,只是穿上了衣裳又莫名其妙清瘦了,真是邪门儿。还是不想吵醒他,东方小心翼翼起身抽出被莲蓬当做靠枕的手臂,起身轻巧地给莲蓬将被子盖上一些,才捧着挂在离床头不远处屏风上的衣裳躲到了中屋穿。自此后两天,东方便时常不见踪影,索性莲蓬乐过一场也是腰虚腿软,睡了个天昏地暗,也没去在意,不过是东方睡觉的地方,从客房正式转入了莲蓬的房间。这实在是痛并快乐着。有时候东方一整日施威宰杀属下后,睡了半个迷糊,便有人歪歪黏黏爬来身上求互撸,莲蓬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那个,只不过需求大了,自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通常是一夜下来,原本便有些迷糊的东方第二日面对不听话的下属,便更是暴躁。于是无心插柳地事半功倍了。至此,扬州城内的神教产业的多名掌柜皆是兢兢业业不敢摸鱼,原因便是从不料理此事的教主一旦发威,那便是求神拜佛也换不回自己的一条烂命了,自然更是不敢懈怠。而被众人默默腹诽的东方教主自然是一概不知,他此时正盘坐在车厢中翻看教中才传来的信件。莲蓬扒拉着车厢门,初春的天气,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反正上车之前,山庄里硬是为他找到了半框新鲜莲子,此时莲蓬正吃得不亦乐乎。随行人员意外地多。那名默默无闻的管事儿一听说自家公子要趁着小公子不在时同陌生人出去(陌生人=东方不败),立时爆发了惊人的能量,万般阻止不见成效,便死缠烂打地要跟着众人一道来,美其名曰保护自家公子。东方一想也并无不可,在府中呆了几日的他可算是知道,这管事儿的也是个妙人,吹拉弹唱、管账做饭、女红针织,无一不拿手,算得上万能管家,偶尔莲蓬兴致一起,还能捂着脸给莲蓬唱段小曲儿,若不是东方脑海中刻印着的那张菊花脸太过深刻,多半听声音也就将他当成了个温软水乡女子了。此管事儿让偶然得见的同行杨莲亭一直处于类似于人生低谷的沮丧期中,同为总管,薪资比不起,手艺比不起,主人的态度也比不起,杨莲亭很伤感。东方嫌恶地指使杨莲亭去给老掌柜打下手,老掌柜笑着菊花脸捧上随行的规制与人员名册,一下子就让杨莲亭惊悚了‐‐这……这这这……这根本就像是大家子出行游玩了啊!东方大手一挥也没看具体的,只听那老总管说是莲蓬出行一贯的普通规模,便吩咐杨莲亭配合。这直接导致了现如今教主一边儿黑线一边儿感叹自己得好好赚钱,要不变成了莲蓬养活他,那可真就是颜面尽失了。唉,无奈嘛,攻什么的,总会有很奇特的养家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