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勾了勾唇,起身招莲蓬过来,一边道:&ldo;这是教中白虎堂堂主上官云,你叫他上官就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do;上官云:&ldo;……&rdo;莲蓬点点,打量他一阵,忽然道:&ldo;上官兄,你穿白色不好看,下回试试青灰吧,你年纪那么大了,要穿稳重些的颜色。&rdo;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歪七扭八的物事递过去给上官云,继续道:&ldo;这是我今日在教中得的,看着有趣,上官兄搭着衣裳配吧。&rdo;上官云茫茫然地捏着莲蓬给的东西,随即便被一脸阴沉的东方赶出门去,大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起,上官云抬头望天,忽然想起‐‐方才那人是谁啊……东方亲自去关门,莲蓬十分自如地自顾自环视着这个从未来过的屋子,瘪着嘴取下了墙上的一幅画,端坐到东方的位置上欣赏起来。东方黑着脸大踏步到莲蓬身边低头道:&ldo;你很喜欢他?我头一次见你送别人东西。&rdo;莲蓬疑惑抬起头看他,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门口上官云出去时的方向问道:&ldo;你说的是……刚刚那个人?&rdo;东方点点头。莲蓬不解道:&ldo;还好吧,那人长得也不丑,怎么你很讨厌他吗?我去叫斗叔揍他一顿?&rdo;东方冷静下来,还是忧心忡忡的:&ldo;你既然不喜欢他,那你送他东西做什么……&rdo;&ldo;啊,那个啊。&rdo;莲蓬一敲脑袋摇摇头道:&ldo;杨莲亭半路拉着送给我的,说是自己绣的,我觉得太难看了,就找了个人送出去,总比丢了好。&rdo;东方:&ldo;……&rdo;好一会儿没回答,莲蓬憋不住问道:&ldo;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要我送你东西吗?你想要什么?&rdo;东方抹一把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扯着脸笑了笑:&ldo;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rdo;莲蓬点点头垂下脸继续看画,没多说什么,心里却莫名地有点空空荡荡的。过一会,莲蓬似乎突然回过神来,抬头对东方道:&ldo;我险些忘了,我刚刚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rdo;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暗金色的折子,递给东方,东方伸手接过,觉得十分粗粝,抬手一看,掌上悉悉麻麻地沾了层金粉。东方皱皱眉:&ldo;什么东西?这么粗劣?&rdo;莲蓬耸耸肩,摊手道:&ldo;斗叔才给我的,五岳盟主的选举定在胜观峰举行,帖子送到了万寿山庄,快马送来了。&rdo;东方略略扫过两眼,将帖子丢到桌上,拍了拍手,没说什么。&ldo;哎对了!&rdo;莲蓬忽然出声,双手撑在桌上探头问道:&ldo;方才在路上有个丫头拦住我盘问来着,我看身边的人对她还很是恭敬,喊她圣姑,是你夫人吗?&rdo;莲蓬有些不高兴地嘟嘟嘴,又皱起眉:&ldo;我,我看她面相,很是多舛曲折,大约会受离情之苦,命也有些硬,需得生辰刚硬地方能克制,你是寅时生的,压不住那命格,若还是不加防备,恐怕要在她身上栽大跟头的。&rdo;东方一听他形容便知道说的是任盈盈,又听到后面的话,一时有些深思‐‐&ldo;你的意思是,我与她命中相克?&rdo;莲蓬睁睁眼,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些不痛快,这让他很有些慌张茫然:&ldo;她还真的是你夫人啊?那我还是劝你一句,这女子要不然便深锁后宅,不要让她接触外面的人,要不然便送的远远地,收掉她手里的便利,她命中注定有情劫,你帮她渡了,她便成不了大气候,关键在于她的命定人,那才是关键所在。&rdo;东方听得摸不着头脑,可多半明白了一些,想起被自己关在西湖底的任我行,心中稍稍有些忐忑。莲蓬看他一眼,忽然不耐烦起来:&ldo;反正我言尽于此,没有挑拨你们关系的意思,那女子寿数长,跟你也是颇有渊源,我看个大概,大约是从前你欠她些,可到了日后,她便要欠你更多了。&rdo;说罢,莲蓬扭身欲走。东方问题想了一半,余光瞟见他动静,赶忙去拉,看样子就知道这呆小孩误会了,若是不解开,凭着这个闷性子,说不定就把自己劝回沟里了。莲蓬缩了缩自己的胳膊,东方拽地紧,有些绷地慌,&ldo;我叫斗叔去找找吃的,我想吃海鳗了。&rdo;东方往后拖拖,看莲蓬是铁了心要走,也不做姿态了,索性一把环抱住,拖他半躺在了贵妃榻上,在贵妃榻还是斗叔绑在马车顶上带来的呢,莲蓬最喜欢的软银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