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赛忙扔下筷子,快步出店绕到河岸边,追上那只大船,隔着河水大声招呼:“这位仁兄,能否借步说句话?”
瘦高个听到,转过头,望了两眼,随即吩咐篙工将船靠岸。
“仁兄可是黄河鱼商?”
冯赛抓住船上递过来的长篙,借力跳上了船。
“是。你是?”
“在下冯赛,汴京牙人。”
冯赛从腰间解下牙牌递了过去。
“常听冯先生大名,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李帆杆面露疑色。
“我是为于富而来。”
“于富?你见着他了?”
“没有,不过您先看看这个……”
冯赛取出开封府公文递了过去。
“我不识字,这是?”
李帆杆接过看了几眼,又递了回来。
“这是开封府公文,于富已经触犯较固、参市之禁,现在不知所踪,开封府正在追查缉问他。”
“哦?那是什么罪?”
“垄断物货、搅扰交易。”
“这也算罪?”
“嗯。买卖交易贵在公平,若只有一家说了算,便是强买强卖了。”
“哦……我也正在找他。”
“他已经两天没有去收鱼了?”
“一天,昨天他还去黄河收了货。今天却没来。”
“哦?”
冯赛微一诧异,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便转而问道,“你们是如何打算的?继续跟他交易?”
“他若来收,自然要交易,他若不来,那就得另想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