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又看了看。
好熟悉的名字。
颜心从小学医,有个特别突出的本事,就是她记忆力特别好。
她很小就会熟背《金匮要略》。
祖父几百个医案、上千张药方,都在她脑子里。
哪怕重生了,回到了十几年前,看到熟悉的街道名字,她脑海里也闪过一点片段化记忆。
不是药方,不属于她反复记忆的东西,故而只是有个模糊轮廓。
她记不太清了。
“延陵南街,延陵南街……”
她低喃着。
景元钊侧头看她:“有什么不妥吗?”
颜心:“不要说话,不要打扰我。”
景元钊果然沉默。
车子到了军政府门口,停了下来,有副官叩靴行礼。
景元钊沉默看了眼颜心,用眼神暗示她,可以下车了。
颜心跟着他下了汽车,往军政府的会议厅走去。
快到会议厅门口,她突然想了起来。
她的心,猛然跳了跳。
她和景元钊进了会议厅。
宽大的室内,因景督军带头在抽烟,烟雾缭绕不散,味道浓烈到刺鼻。
颜心差点咳嗽。
她深吸一口气,跟着景元钊进了会议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