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转身看清跪在地上的宫侍后,瞬间白了脸色。
这不是他放在牧儿身边的人吗?
太君后被惊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身边伺候的宫侍立马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关心的问,“太君后?”
“无碍。”
太君后被人扶着往前走了几步,弯腰问跪在地上的男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男子面色苍白,只是摇头。
哑了……
太君后双腿微软,险些跌坐在地上。他一直听说自己这个儿子手段狠辣,可从没往心里去,直到今天司牧毒哑他送过去的人又给他送了回来。
按着硃砂的话,这种叛主之人本该割掉舌头的,现在只是毒哑了而已。
“他怎敢的!”
太君后气的眼眶都红了,心里是又怕又怒,“我让人在他身边,只是关心他的起居跟日常,他便、他便这么对我?”
太君后指着地上宫侍的手都在发抖,“先是柳氏,再是宫侍,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这不仅是要管他姐姐的事情,还要连我一起管是吗?”
太君后显然是被司牧此举激怒,“他是不是觉得我也应该去冷宫跟柳氏作伴!”
第14章
“甜不甜?”
太君后抚着胸口坐下,让宫侍,“去叫长皇子过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早朝一般卯时开始,如今就已经辰时,想来也结束了,不然柳家被贬三级的事情也不会传出去。
宫侍福礼退下。
“太君后您别生气,可不能为了个奴才跟长皇子动怒。”
太君后身边的老奴劝他。
“这能是我想生气?”
太君后脸色不虞,“你看看他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得知司牧发落了柳氏跟柳家人,太君后心里多少有点数,司牧这是知道下药一事了。
可太君后觉得,昨天的事情他才是主谋,柳贵君顶多是从犯。司牧处置柳贵君这是杀鸡给猴看,连同送来的这个哑巴宫侍,都是在给他使脸色。
太君后嘟囔,“先皇还在时我便不赞同让牧儿参政,好好一男子,在后宫里享受着他姐姐的庇护多好。以牧儿的身份地位,这天底下的好女儿还不是随他选,可至于闹到今天只能嫁个庶女。”
但凡司牧不参政,谭家嫡长女谭橙定然是驸马人选,哪里轮得到那个倔牛捡这么大的便宜。
老奴听懂了,说到底太君后心底对于长皇子参政始终颇有微词,连带着觉得他昨日的做法都是为了长皇子好。
老奴低头不敢多说,只安静地给太君后打扇。
司牧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明黄朝服,显然刚从早朝下来,白净的小脸带着些倦怠跟不悦,像是被人惹的不高兴了,看起来格外孩子气,但又没人真敢拿他当孩子。
他一早上险些闹得柳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还不高兴。
太君后虽然这么想,但在司牧抬脚进来时,身体还是诚实地站起来。
他眼睛随着司牧走动而移动,两只手绞在身前,讪讪地问,“牧儿,可是早朝不顺?我都说了,这些家国大事交给你姐姐和那群大臣就是,咱们男子只负责舒舒服服的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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