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了许久,一道阴鸷慵懒的嗓音从内殿传来:“进来。”
言七七循声朝左前方走了几百米,才到了内殿。
她迈着小碎步进门,看见南宫宸身着一袭暗紫色锦袍,侧着身子,手拿一个金色透亮的喷花壶,正在浇一盆妖冶嗤目的彼岸花。
虽然花骨朵颜色看起来瘆人无比,但头一次见魔君亲力亲为浇花,属实有些违和的养眼。
南宫宸身材高挑傲人,青丝如墨倾泄,手指纤细修长,不疯批的时候,一举一动全然是个温润君子。
言七七正在静静观赏,却在下一秒看见他喷壶嘴里倒出的殷红液体时,身子猛颤了一下。
他竟然用血来浇花……
言七七双腿软了几分,往日的各种血腥场面又顷刻浮现在脑海,她恐惧的往后缩了两步。
南宫宸瞥见她面色苍白惊恐的瞪着自己,他眼底轰然凝起一层冰霜。
这女子还说仰慕自己,明明看见自己怕的要死,口是心非,他最讨厌撒谎的人了。
他眸色一点点暗沉了下去,放下了手中的喷花壶,唇角轻凝,一步步走向她。
言七七逐渐被一片高大的阴影笼罩,她看见南宫宸润白的掌心浮起一团黑雾,她知道她的死期到了。
她抖成宽面条子的腿,再也站立不住,她索性双眼一闭躺了过去。
她装晕后殿内霎时鸦雀无声,就在她都要忍不住睁开眼来看看时,倏然耳边传来‘嘶嘶’的声音。
且距离她越来越近,湿润黏腻感还时不时的掠过她耳垂。
她预感不妙秒睁眼,就对上了一双绿幽幽的竖瞳,正冲着自己吐信子。
她吓得须臾直起身子,屁股往后挪了挪。
南宫宸就蹲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正握着一条鳞片闪光,黑白花纹醒目的环蛇……
她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只依稀见他嘴角勾着玩味的弧度。
言七七手掌撑着地面,身子轻颤,脸上漾起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违心道:“君上,您的灵宠真漂可)亮怕)。”
南宫宸细腻如玉的指腹轻轻摸着蛇头,声音是那般清脆冷冽:“它饿了。”
言七七不可置信的看他,他难道还想让这畜生吃了她不成……
她恨不得拔腿就跑,但依他的本领,自己恐怕连内殿门都没跑出去,就死了。
她不动声色的望了望四周,看见了桌上摆着的点心,她当即准备起身:“我去拿糕点给它。”
还没等她完全站起身子,南宫宸的催命之音又轻缓传来。
“它只吃肉。”
言七七真想一鞋底拍死他,但还是卑微的耐着性子:“我去厨房拿。”
南宫宸蹲着的身子缓缓站起来,慢慢渡步至她身前,一手攥蛇,一手抚上她的腰,将她揽紧在怀里。
他垂下了眸,罂粟的香气从他身间隐隐传来。
言七七被禁锢在他怀里,看着近在咫尺幽暗森冷的蛇瞳,死亡的恐惧骤然席卷了她。
南宫宸握着她腰肢的手又紧了紧,吐着信子的环蛇离她越来越近……
“它喜欢活的。”
南宫宸又轻笑着回她,言七七心底七上八下,眼看那蛇就要咬上她的鼻尖。
寒星的话猛然如闹铃般在她脑海里忆起。
……轻薄、情欲燃起、高兴。
她一咬牙,将垂在他身后的手,迅的探到他衣袍内,伸进了他Q弹软嫩的臀上,一把攥住揉了揉:“君上,这样你高不高兴?情欲有没有燃起?”
南宫宸:……
南宫宸身子一僵,忍住了让蛇咬死她的冲动。
她是言沐溪的妹妹,还有用,暂时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