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来了……
摘人脑壳,虽迟但到吗?
言七七看到他瞬间魔君上身,吓得又垂下了眸子。
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看到魔君生气她就想起了那颗死不瞑目的血头颅。
对于白衣少年,虽然知道他是魔君,但在他自己没承认之前,言七七勉强可以不把他当魔头看待,还能和他正常相处。
可他公然一承认,她对魔君的恐惧感便油然而生,别说相处,就是和他站在同一屋子里都觉得窒息可怖。
她知道逃避只会让魔头更加厌恶自己,她便狠掐了一把自己掌心,眼眶泛红,挤出几滴泪。
啜泣道:“君上,我并非有意要逃,只是太过于思念姐姐,想回宗门看看。”
她当然不是真的想念言沐溪,毕竟和她又不熟。
她很清楚,一提魔君心中的白月光,他就会看在她的份上,放自己一条生路。
果然,南宫宸听到言沐溪后,幽冷无度的眸子,染上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心中跌宕起伏,不知是因为突然提到言沐溪还是因为言七七楚楚可怜的泪花……
他微怔片刻,身子微微一转,就躺在了寒床上。
因为银链缩短的只有半米长,他一躺下,言七七也被拽的贴紧了寒床边。
“啊……疼……”
言七七弯腰握住了脚踝处的链子,不自觉痛哼出声。
只要南宫宸一动,银链就随他而动,方才绑的太紧之故,她倏然被勒的钻心彻骨的疼。
南宫宸瞥了她一眼,手中牵着的力道微微松了松,银链锢住脚踝的位置也随即松了松。
考虑到还有一夜要度过,自己又会随时病,言七七留在身侧,痛苦总归是可以被抑制的。
他思量一番,指了指他旁边的空位,对她勾勾唇:“躺上来。”
言七七看着纯净而不透明的玄冰,吞了吞口水,才犹豫着拒绝:“君上,我畏寒,还是站着伺候吧。”
南宫宸意料之外的没有强迫她,而是,大手一挥,寒床上突兀多了一层厚厚的天鹅绒褥子。
对于这几日以玄冰为伴的言七七来说,看见它简直不要太爱。
她当即越上了寒床,躺在南宫宸身侧,自己这几天非蹲即站,偶尔睡一会儿,也是担惊受怕的躺在南宫宸怀里。
如今,魔君难得一次善心,她能悠哉的躺着睡了,她美滋滋的合上了眼。
没过几秒,她又猝然睁开,魔君是因为有热病,才会来此疗伤。
可现在他同自己睡在温热的褥子上,万一,他病作,会不会烧着了褥子?
她略微不安的侧头朝南宫宸看去。
他手枕在脑后,眸子轻磕,玄冰的透亮映的他脸庞越的俊美迷人,细长的睫羽在瓷白的面容上投下好看的阴影。
言七七轻声的问了句:“君上,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