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姐举杯:“敬陈先生,曲先生,近来两位的事都与我脱不开关系,虽不是我所为,却也难辞其咎,这杯酒我先干。”
砂姐连干三杯,曲寒和裴征都没有抬杯。
时雨给砂姐倒酒,然后在曲寒和裴征的酒杯中稍点了一些,曲寒抬眼,目光相交,她想了想说:“曲先生,请。”
砂姐越来越满意纷朵,虽然话少却极会看清事态,因为曲寒端杯了。
这个酒局暗潮汹涌,彼此怀疑,彼此合作,暗杀,出卖,却坐在一张酒桌上,针锋相对,又虚以委蛇。
晚餐过后倒去了酒吧,砂姐要求让她来调酒,酒吧经理亲自安排。
时雨调了多少杯自己不记得,砂姐一杯杯的喝,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婀娜的女人尽显媚态,时雨没见过砂姐喝多,她可谓千杯不醉,砂姐频频举杯,时雨便一杯杯地倒酒,裴征不想她受累,抢下她手中酒瓶,“小妹妹,一边呆着去。”
时雨手中一空,砂姐掩唇而笑,她倒了一杯酒,指着酒杯,“纷朵,敬曲先生陈先生。”
时雨微顿,“砂姐,我,酒量不好。”
“一杯而已,醉不了。”
砂姐的要求,时雨只好照做,她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灌进嘴里,砂姐满意地笑了,“纷朵是个乖孩子,我很喜欢。”
“纷朵,去敬曲先生。”
裴征一听,登时不乐意了,“诶诶诶,我这还喘气呢。”
时雨听出他的弦外音,但砂姐不明白,“我陪你喝。”
裴征心中骂道,却也端杯与她碰了下,“砂姐,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的目光在时雨脸上流连,砂姐往他这边靠了靠,“我可没有怠慢你,我亲自陪你喝。”
时雨端着酒杯走向曲寒,“曲先生,我敬你一杯。”
曲寒挑唇一笑,“就这一杯吧。”
裴征并不明白曲寒为何对时雨特别不一样,以他一贯的手段,怀疑便可杀之,他没有动时雨,此时的话,便是替她解围,要说曲寒看上时雨,他并不这样认为,虽然时雨很好但只有他知道。
他妈的,这酒喝的一点也不爽。
他架着长腿,长臂向后伸展搭在沙发上,不喝了。
时雨自然感觉出他的不悦,她给自己倒了酒,向他举杯,“陈先生,我敬你。”
裴征不想让她喝,但这杯酒他还是喝了。
时雨连着喝了几杯,之后便坐在一边低垂着小脑袋不再说话,也不再动。
砂姐轻笑,“纷朵的酒量着实差了些。”
做为一个调酒师,在酒吧工作多年的酒保,酒量差也并非说不过去,她表面上看着不大,谁也不会逼迫一个小孩儿喝酒,时雨被娜塔安排在了客房。
后半夜结束酒局,裴征靠近小五,“小雨在哪个房间?”
“806。”
小五说。
“我们旁边有房间吗?”
“我和四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