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征喊话的同时,转身向后方扑过去。
爆炸响起,几人爬起来继续向前追击,而且他已经听到前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举枪开始向声音来源处射击,而对面的一部分人,正在掩护着曲寒撤退。
时雨虽然不通过地下通道,但她可以从直升机方位判断地下通道出口位置,她的体力完全不符合野战标准,才跑了十分钟,已经喘得难以呼吸,但她还是咬紧牙关一刻不停。
当她跑到直升机旁边的时候,正看到曲寒上飞机,她举枪射击,奈何子弹对于直升机很难造成伤害,她猜测裴征一定在地下通道里,被掩护曲寒的人拦截住,她不能让曲寒从她手中溜走。
她狂奔过去,在直升机起飞的瞬间跳上飞机,她身子还未站稳,飞机上的曲寒手下举枪冲她射击,她纵向一跃扑向曲寒。
曲寒眼神里透露冰冷的寒意,“时雨,又送上门找死。”
她抽出匕首在扑向曲寒的瞬间向刚刚冲她射击的人飞了过去,匕首正中男人胸口,那人晃了晃,刚要射击时,已经起飞的直升机舱门口跃上一个人,子弹脱膛而出,裴征抬脚把人从飞机上踹了下去。
曲寒手里的枪,已经抵在时雨头上,“若不是敌人,我很欣赏你们,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
裴征面色冷清,“如果你不走上歧途,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但你却明知故犯,知法犯法,知毒制毒,你的路越走越远,你已经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曲寒手中的枪往时雨头上用力一抵,命令他,“把枪扔下去。”
裴征没有任何反抗,回手把枪从舱门口扔了出去,直升机的螺旋桨呼拉拉的摇晃着,机身晃动得人几乎无法站稳,裴征却稳稳地撑住。
“曲寒,你连曲恪都不管了吗。”
时雨没看到曲恪,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直升机上。
“你很关心我儿子。”
曲寒在笑,他还是那个狂徒,即使面临危机也鲜少露出獠牙,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精英绅士,实则是弥补他内心对罪恶的厌恶,时雨说,“你说过,你憎恶毒品,憎恶贩毒的人,你还有机会。”
男人还在笑,笑她的不自量力,笑她还在游说他,他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对面前的人,“陈正,以现在的高度,跳下去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所以,是我开枪打死她,还是你跳下去,二选一。”
时雨急忙摇头。
曲寒勾着唇角,披着人皮的嗜血魔鬼,让他们二选一的赌注,“你选一个,我数到三。”
裴征开口:“如果我不选呢。”
“那就,她先死。”
曲寒的手指已经开始向扳机施压,指节缓缓用力,他在给他们机会,一个刺激的,一生一死的机会。
“我跳。”
裴征说。
飞机此时已经升几百米的高度,时雨大喊,“不要跳,跳下去会摔死的。”
裴征冲她笑了笑,“我说过,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不能看着你死。”
他说完,转身就要跳下去,时雨大喊,“不要……”
就在这瞬间,她扣住曲寒握枪的手猛然向上推举,而这时,做假动作的男人转身,以掌做刀劈了过来。
刚刚两人在眼神交流中已经读懂彼此,引曲寒放松警惕,曲寒太过自负,他以为他能掌控全局,掌控别人的生死,却不想,棋差一招。曲寒握枪的手一松,枪掉落在地上,他向后撤了一步,抓过仅有的救生背包跳出舱门。
时雨扑到舱门口,看着降落伞在空中打开,她看向驾驶人员,就在这时,那人也跳了出去。
她跌坐在椅子上,“你会开飞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