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杀跟随她几十年的陈嬷嬷,皇后或许也会杀她。
她这一慌乱,头上遮盖的布巾滑落。
“你……你头怎么了?”
余正德看见了,张大嘴,满脸震骇。
不等刘荷回答,狱卒拉着他往外走,替她答道,“那日被龚夫人带人剃的。”
“她们怎能在狱中为所欲为?我却连进都难进来?”
余正德的声音渐渐远去。
狱卒说了什么,刘荷听不清,却让她的心更加不安。
是啊,皇后为何任由卫诗然她们折辱她?
她这里还没想明白,又有个提着食盒的黑衣人近身。
刘荷认得他,他是皇后的人。
黑衣人道,“余正德如今过来了,若刑部再审讯你,你便咬出他。”
“咬出他,我可还有活路?便是说出幕后主使是余正德,那些事也是我吴家做的,娘娘要如何为我们脱罪?”
她第一次起了疑心。
“你质疑娘娘?”
来人很是不悦,“娘娘自有娘娘的法子,岂是你能过问的,你只需听令行事便是。”
说罢,那黑衣人眼露不耐的走了。
回到皇宫,黑衣人便将刘荷的话转告给了皇后。
大魏皇后雍容华贵地靠在迎枕上,逗弄着手边笼子里的两只小鸟儿,眼皮都没抬,淡淡道,“无碍,翻不出大浪,等她咬出余正德便及时了结了。
留点证据指向余正德,听太子妃说,太子最近胃口不好,许是被这件事烦得,得早些结束了。
再好生查一查,挑事的人究竟是谁,你不是说当年的人都死光了么,怎还会有人清楚这些。”
黑衣人忙跪地,“请娘娘给属下一些时间,属下定当将作乱之人抓出来。”
“行了,下去吧。”
皇后摆了摆手,“事情做干净些,别让那些乌七八糟的事闹到本宫头上来。”
黑衣人忙躬身退下。
只是没多久,他又匆匆入殿,“娘娘,余正德赤着上身背着荆条,带着一万两白银从余府步行到了宫门口。
坦白那一万两白银是刘荷给的贿赂,刘荷以此要挟他救她出去,百姓跟着他到了宫门口,如今余正德正往御书房而去。”
“怎么会这样?”
皇后倏地从榻上坐起,“余正德疯了么?”
“娘娘,是不是余正德猜出了娘娘的用意?”